“大勝朝廷已經收集好了材料,我即將出手修建那條通往新世界的通道,大概有一些時日不能回來,所以給你留下了一些物資。”張諶笑著從懷中掏出黃泉之水:“這是黃泉之水,可以輔佐你修行。接下來張家大小事務,全部都交由你手中掌控,全憑你一言而斷。”
“我怕不能服眾,畢竟我只是一個女人家……”鍾想接過黃泉之水,面帶猶豫之色。
張諶聞言笑了笑:“你掌握黃泉之水,等於掌握了整個張家的命脈,誰敢對你不服?”
“況且你代表的是我的臉面,你如果遇見事情,可以前往宮家尋找宮家家主,宮家家主是我的人,他自然會替你解決所有麻煩。”張諶撫摸著鍾想腦袋。
鍾想聞言愣住,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張諶,眸光中滿是愕然:“宮家和張家不是死敵嗎?宮家怎麼會是你的人?”
“所以千萬不要從表面上去判斷敵友關係,這世上水深得很,一步踏錯萬劫不復啊。”張諶幽幽一嘆。
莫說是鍾想,外面的人誰能知道,宮家竟然是張家的人,早就已經被張家暗中所掌控?
如果有人想要暗算張家,選擇和宮家聯手,到時候被坑得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諶又交代了鍾想許多事情,方才走出門去,看到了站在樹下觀賞花朵的周求乘。
“周先生,咱們走吧。”張諶對著周求乘道了句。
周求乘聞言點了點頭,與張諶走出院子上了馬車,然後周求乘扭頭看向張諶,臉上表情變換,有些欲言又止。
“先生想要說什麼?”張諶見到周求乘的表情後,開口詢問了句。
周求乘聞言略作沉吟後才道:“有許多話我不知該怎麼和你說。”
“咱們之間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張諶笑吟吟的道。
聽聞張諶的話,周求乘才道:“你去修補通道,是一件好事情,本來是你的脫罪之路,但是現在我覺得情況有變,你還要早做打算才行。之前天子允許你脫罪,是想要利用你分裂張家,從而撕裂八大家族,現在八大家族內部已經撕裂,而你居然謀權篡位成功,成為了張家的家主,你的身份發生轉變,只怕人王對你的態度也會發生轉變。”
張諶聽懂了周求乘的意思,聞言臉上露出一抹莫名笑容:“先生所言我又何嘗不知?縱使先生不說,我也會早作打算。只是先生今日竟然對我說出這番話,實在是叫小子驚訝。”
周求乘掌握金陵書院,等同於大勝朝庭的人,現在竟然對張諶說出這番話,豈能不令張諶驚訝?
聽聞張諶的話後,周求乘苦笑著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是朝廷的人,其實你想錯了,我只效忠於我自己。是我掌握了那座玲瓏塔,朝廷才開始拉攏我,而不是我被朝廷拉攏之後,才掌握玲瓏塔,這其中的差距,你可知曉。”
張諶聞言心中恍然,不過他還是不敢完全相信周求乘,畢竟未來博弈關乎重大,稍有不慎就會落得滿盤皆輸的情景,所以張諶對於周求乘的話只相信了半分。
“不知周振師兄如何了?”張諶轉移了話題,開口詢問了句。
“那小子已經被我安置好,隱匿身份藏了起來,我總覺得未來京都會有大變故發生,還是叫他不要往京都湊了。”周求乘道。
張諶看了周求乘一眼,想不到周求乘倒是聰明,可謂秋風未動蟬先覺。
說著話的功夫,馬車已經到了學宮外,就見學宮外有大隊馬車匯聚,那一輛輛馬車華貴至極,一匹匹駿馬好似是神駒,車隊排到了數里外。
更有十萬身披黑甲的武士,面帶肅殺之氣的圍繞在學宮周圍,將整個學宮都完全封堵住。
“這是?”張諶看著那封鎖山路的武士,面帶詫異之色。
“新世界關係重大,朝廷自然要提前調遣大軍進行封山,免得有人趁機渾水摸魚。而在京都內,最大的戰力是軍隊!”周求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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