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越是忌憚,陳玉書心裡反而越是疑惑。
這劉巧兒的奶奶,也就是當初的那‘鬼婆’,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會讓吳宏和馬道長都如此忌憚?以至於死了已經十年了,也還這般恭敬敬畏?甚至就連他只是稍稍一提,借了巧兒姐的一點身份,就讓兩人打消了繼續邀請的念頭。
接下來,似是也因為陳玉書走陰人的身份,幾人談話,對於陳玉書也沒有太過顧忌。
“這一次,我鎮陰司確實損失了不少,特別是老王,現在都還在養傷之中。”
吳宏一杯酒下肚,不由感慨一聲說道。
“也是這次的事情,有些突然了。
不然,若是老王準備充足了,設下‘法壇’,那就算那些厲鬼再多一倍,也難不倒他。”
馬道長搖了搖頭,說道。
“這倒也是。
只是開壇前期需要準備的東西,太繁瑣了,特別是‘請封’的鎮物,若是分量不夠,就容易遭到反噬。
老王也就缺一個足夠強大的鎮物,不然那一戰,就輕鬆多了。”
吳宏點了點頭,隨即望向馬道長,道:“不過說起來,馬道長如今,是否也能‘開壇’了?
你們青松觀,可不缺鎮物,特別是那柄青松劍,聽說鎮殺過不止一頭‘邪’了。
當真是,讓人羨慕。”
“那是我們青松觀觀主專屬之物,可不得開玩笑。
至於我,開壇之法倒是學了,但想要真正起壇,還需要養靈,我這還缺一個足夠分量的‘靈’。”
馬道長也在搖頭,似是也有些遺憾。
陳玉書則默默吃著東西。
雖然不是正餐,但酒樓裡的好酒好菜當真不少,他可難得吃上一頓,這時候正在大動碗筷。
當然,幾人的談話,他也都聽在耳裡。
特別是‘開壇’這一字眼,讓他眼眸之中也泛起一絲亮光。
開壇,做法。
這可是有道之士的標誌。
李超見鬼錄中,也只提到過一次,是他親眼見過一人開壇,將一頭邪生生拘來斬殺的場景。
那語氣中的羨慕,嚮往,只是透過文字,他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
只是可惜,除此之外,更多的有關開壇做法的描述,就沒了。
是以他對於這方面,是即嚮往又無奈,確實一點都不知曉。
如今聽兩人所言,似是三炷香之後,就可以準備學習這開壇做法之事了?
不過,好像是需要‘鎮器’和‘靈’才行?“唉唉唉,我說你們夠了。
能不能聊點我能聽懂的?
再這樣我可走了。”
不過,這時候一旁的蘇掌櫃不樂意了,拍著桌子說道。
“好吧,忘了蘇兄還在。”
吳宏連忙笑著敬了一杯酒,這才說道:“這次鬧出了這麼大動靜,肯定得查一查那地方。
所以我翻了翻鎮志,發現那裡,可能真有點不簡單。
那裡,有座墓。”
“墓肯定是有墓。
不然哪會藏著那麼多鬼東西?”
蘇掌櫃不由抱怨一句說道。
“不是一般的墓,而是大武師之墓。”
吳宏輕聲說道。
頓時,蘇掌櫃就坐直了身子,低聲問道:“誰的?”
吳宏看了眼陳玉書一眼,陳玉書也是機靈,知道這不是自己該知道的,連道:“掌櫃的,我剛才看外面有表演,可以出去看看嗎?”
“去吧!”
蘇掌櫃擺擺手。
陳玉書這才乖巧的走了出去。
至於他們所說的墓,他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在那水簾溝。
只是這事,就與他無關了。
他連小鬼都不想去招惹,更別說那藏了無數厲鬼的墓穴了。
出了酒樓,街道之上,也還熱鬧著,特別是那戲法團邊上,也還圍了許多人,他見狀不由走了過去。
才剛一靠近,一陣喝彩聲就傳了出來。
遠遠看去,竟是鄰居秦家父子正在表演。
此時,那秦川正光著膀子被綁在了一個木板之上。
而他兒子秦奮,站起來才不過半人高,六七歲的模樣,此時竟站在隔著三丈遠的地方,一手拿著飛刀,正不斷比劃。
然後一把飛刀甩出。
咚!直接落在了木板之上,距離秦川僅不過三寸。
“好!”
周圍人見狀,立即大聲喝彩。
然後,秦奮再次甩刀,一柄柄飛刀,準確的甩在木板上,刀刀都離得很近,卻都沒有傷到秦川分毫。
陳玉書見狀,也是讚歎。
秦奮的這手飛刀技術,若是按照屬性面板上的技能等級劃分的話,已經達到了小成之境了,確實十分不錯了。
更別說,秦奮看起來,才六七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