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摸的是貓咪,誰、誰讓你摸那裡了?!”許清儀俏臉通紅,神色慍惱道。
這人以前也總愛佔自己便宜,但好歹會掩飾一下,現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明著來,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陳墨振振有詞道:“我說的很清楚,貓是貓,咪是咪,你可不能指貓為咪啊。”
“你!”許清儀氣極。
“喵嗚~”
貓貓被兩人說話聲吵醒,睜開朦朧睡眼。
瞧見陳墨之後,眸子頓時一亮,蹬著糰子一躍而起,掀起陣陣波瀾,一頭扎進了陳墨懷裡,伸出小舌頭舔舐著他的臉頰。
“蠢貓,別舔了,弄我一臉口水!”
陳墨十分嫌棄,拎著它的後頸,當成毛巾擦了擦臉。
?
看著一人一貓熟絡的樣子,許清儀愣了一下,“原來這貓是你養的?”
陳墨頷首道:“算是吧,你可以叫它小黑。”
“喵!”貓貓短小的四肢在空中撲騰著。
“……”
許清儀俏臉微微扭曲,咬牙道:“你剛才還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樣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何時說過不認識?”陳墨一本正經道:“我只是問你這貓是哪來的,再說,你都已經同意了,不摸就顯得不禮貌了……”
“你還說!”許清儀跺了跺腳。
眼看小司正真要發火了,陳墨擺手道:“好啦,開個玩笑而已,那要不我讓你摸回來?”
“……”
許清儀血壓拉滿,酥胸起伏不定。
這傢伙沒回來的時候,心裡著實惦念的緊,可一見面就把人氣的半死,恨不得也撲過去咬他兩口!
踏,踏,踏——
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幾名宮人正朝這邊走來。
許清儀勉強控制情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娘娘三令五申讓兩人保持距離,若是被他人撞見,終歸是不太好,還是應該儘量避嫌。
“你等著,這事沒完!”
她狠狠地剜了陳墨一眼,便準備先行離開。
結果還沒走出兩步,一陣輕聲細語便飄入耳中:
“聽說陳大人昨晚又在養心宮留宿了?”
“沒錯,都數不清是第幾次了,天恩浩蕩,聖心眷顧,可是誰都羨慕不來的啊。”
“可再怎麼說也是外臣,整天在後宮廝混算怎麼回事?難道皇后殿下就不怕引起些風言風語,辱了皇室的清譽?”
“你懂什麼,昨天林小姐也在,陳大人還幫她療傷來著。”
“你的意思是……”
“上次陳大人出事,林小姐可是都急昏了過去,這般心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如今殿下對陳大人眷顧殊深,依我看,十有八九是有賜婚的意思。”
“到時都是自家人了,還怕什麼流言蜚語?”
“說的也是,兩人年齡相當,郎才女貌,確實是般配的很。”
?
許清儀腳步頓住。
原來陳墨早就回來,而且還是和林驚竹在一起?
再者說,那是正經療傷嗎?
她可是親眼見識過,陳墨是如何幫林驚竹祓毒的,就和方才對她做出的舉動差不多……
“我這邊提心吊膽、寢食難安,生怕他出了什麼意外,可他卻和別的姑娘卿卿我我,不知過得有多快活!”
“明明我才是名正言順,結果卻好像見不得光一樣,他們兩個反倒成了一對,憑什麼?”
“凡事總得講個先來後到,就算真要賜婚,那也得排在我後面吧?”
許清儀粉拳攥緊,心中酸澀不堪。
隨即,一股強烈的衝動湧起。
她豁然轉身,拉起陳墨的手掌,迎著宮人的方向走去。
感受到四周投來驚訝的目光,她臉蛋好像火燒一般,卻依舊緊緊牽著不肯鬆開。
“許司正,你這是幹啥?”陳墨有些疑惑。
“別、別問,跟我走就是了。”許清儀頭也不回道。
兩人就這麼手牽手,穿過了層層宮舍,來到了僻靜的小院中。
剛剛進入房間,許清儀就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軟綿綿的靠在了門扉上,雙手捂著臉頰,低聲自語道:“完蛋了,娘娘知道後肯定會發火的……”
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什麼秘密,卻還是第一次當眾表現的如此親近。
這事要是傳進娘娘的耳朵裡,少不了要受罰。
方才火氣上頭,也顧不上其他,如今冷靜下來,難免有些後怕。
陳墨大概猜出了她的心思,笑著說道:“別擔心,娘娘已經鬆口了,以後應該不會再管著咱倆了。”
聽到這話,許清儀猛然抬頭,“真的?”
“當然,我騙你做什麼?而且娘娘還說……”
陳墨湊到她耳邊,輕聲低語。
許清儀的表情從茫然逐漸變成困惑,最後化作羞澀與慌亂,後退兩步,結結巴巴道:“什麼叫憋的難受的時候找我?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這可是娘娘親口說的,難道你還想抗命不成?”陳墨挑眉道。
“我……”
許清儀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畢竟陳墨手裡還有太子的詔書,嚴格來說,自己算是他的“私有物品”,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吊起來打屁屁都沒人管……
“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她聲若蚊蚋,聽起來很沒底氣。
“咱倆到底誰在亂來?你自己幹過什麼事情,難道全都忘了?”陳墨搖頭道:“只許司正放火,不許千戶點燈?”
想起上次當著林驚竹的面,研墨下筆、手口如瓶,許清儀螓首都快要邁進胸膛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還不是被那個林姑娘激的?”
“一時衝動,做、做不得數……”
陳墨知道許司正向來心口不一,小嘴比鴨子還硬,不用點手段是肯定不會認賬的。
略微思索,嘆了口氣,無奈道:“罷了,強扭的瓜不甜,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正好林捕頭還在外面等我呢,先行告辭。”
說罷,便要推門出去。
同時心中默數:“三,二……”
“站住!”
許清儀快步走來,張開雙臂擋在門前。
陳墨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故作疑惑道:“許司正這是何意?”
“不準走……”她撇過螓首,低聲囁嚅道。
“你說什麼?”陳墨好像沒聽清。
“我說,你不許去找她。”
許清儀臉蛋好像熟透的蘋果,貝齒咬著嘴唇,“你就留在這,哪裡都不準去。”
“可你不是說,不讓我亂來嗎?”陳墨眨了眨眼睛。
“我還不讓你佔我便宜呢,哪次你聽了?”許清儀強忍著羞赧,眼神倔強的望著他,“你明明都已經吃過了,憑什麼還說瓜不甜?”
?
陳墨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球,神色微愣,隨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噗……”
許清儀粉腮氣鼓鼓道:“你笑什麼?我很可笑嗎?”
“不是可笑,是可愛。”
陳墨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笑眯眯道:“方才是我說錯了,許司正確實很甜。”
“你少拿這種話來誆我。”許清儀臉蛋更紅了,冷哼道:“你昨天已經幫林姑娘祓過毒了,想來也沒什麼正事,便讓她等著吧。”
“而且你答應我的話本已經很久沒有更新了,今天寫不出來五話不準離開。”
“……”
這是要關小黑屋的節奏啊!
陳墨本來也沒約林驚竹,更新五話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不過以他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自然不可能白寫,手指摩挲著下頜,沉吟道:
“寫倒是可以,可我有什麼好處?總不能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吧?”
“我又沒說不給你草,你急什麼?先跑起來再說吧。”
許清儀推著他來到桌邊,鋪開宣紙,取出硯臺和墨錠。
明媚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身上,給青絲鍍上了一層金邊,逆著光線看去,雪白肌膚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甚至可愛,酥手研墨的架勢,頗像個舉案齊眉的賢內助。
“你幹嘛這樣盯著我?”許清儀被他看的有些心慌。
陳墨認真道:“許司正以後肯定是個好妻子,誰娶了你,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許清儀心裡好似小鹿亂撞,啐了一聲,道:“我要追隨娘娘一輩子,才不要嫁人呢。”
“沒事,到時你倆一起就行了。”
“嗯?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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