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仙傾

第79章 如龍仙帝遭劫

媽的,遇到悍匪了。季憂這次出來當真發了,笑嘻嘻地坐下,然後看向班陽舒,稍稍有些奇怪:“我如今已經入了通玄,為何還是看不透師兄的氣?”

班陽舒聽後淡笑一聲:“通玄上困了我許久,原本已無望融道,可此番歷經生死後我卻破境了。”

“原來如此。”

溫正心此時忍不住開口:“我們當時殺了不少邪種,他非說聽到了故事中的天地轟鳴,叨唸一路,結果還真就破境了。”

班陽舒知道她在刻意逗樂,於是道:“許是我代入最深。”

白如龍聽著幾人開口,沒有說話,其實他在刻字時也有種莫名其妙的感受。

後來天上雷光炸響時感受更深,如今也有點要破境的意思,但還沒徹底通透。

裴如意打斷了幾人的對話,對季憂道:“先吃個飯吧,這頓我請,算是感謝師弟的救命之恩。”

季憂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師姐,善,但我建議如龍請。”

“季兄,我沒錢了……”

“你可以借我的,回去連本加利還。”

如龍仙帝雙唇顫抖,心說未婚妻多不是很有面子的事情麼,怎麼會這麼記仇。

季憂從閒庭小院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傍晚了,吃完飯便到了晚上,溫正心要帶他回驛站,但被季憂拒絕,說是與友人同住。

隨後,他便出了酒樓,行了數十步,忽然駐足望向天上。

自未時天開之後,他們見到的才是真的夜色,懸掛著一輪月勾。

但是……

那條橫貫天際的血痕卻變得更大了。

直到如今季憂也不知道這血痕是什麼,問了許多人,也只是說自太古便有。

季憂思索良久不得其解,隨後便推門入了閒院。

折騰了那麼多天,其實一行人早已支撐不住,元辰和卓婉秋如今也已經早早睡下。

此時的庭院之中只有顏書亦,坐在屋前的木欄上,手中握著一根狗尾巴草甩來甩去,有些困頓的想打哈欠。

這幾日她其實也很緊張,因為有人昇仙代表著道統出了問題,而她所持的便是靈劍山的道統。

聞聽開門聲,顏書亦轉頭看了過來,然後眼眸盈盈地看著他一點點走近。

【卓婉秋來叫我們走,還特地找你】

【他們說是鑑主御令】

季憂的腦子裡響起方才的對話,然後漫步走了過去,行至近前伸出了手,捏住了顏書亦左邊的臉頰,入手有些冰涼,但卻真如玉脂般滑嫩。

小鑑主被捏的一呆,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眸兇狠。

丁瑤此刻還沒睡下。

她心裡琢磨的事兒太多了,在想著是否要將位置通報給問道宗,又想著閔誠現在如何,於是在輾轉反側之間失眠。

像這般的小院都有個對床的小窗,推開窗便能看見夜色,於是丁瑤伸手將窗戶推開。

也就是這一番望出的動作,她看到了月下那驚人的一幕。

鑑主正坐在木欄上,仰著頭,而那個叫季憂的天書院弟子正站在她面前,伸手捏著鑑主的臉蛋。

這人簡直找死!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場間血光一片,然後那隻臭手被連根切斷。

可出乎意料的是,顏書亦只是兇了他一眼,然後便隨他捏著臉,踢踏著腳,望向夜空。

半晌之後她將手裡的狗尾巴草甩了兩下,遞給了季憂。

季憂則伸手接了過來,夾在了耳朵上。

兩個人在這個過程中都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只有明月與風聲。

閒坐了半晌,顏書亦忽然又開始打起了哈欠,然後從木欄上下來,伸著懶腰便回了屋,關門之前還忍不住揮了揮拳。

見此一幕,丁瑤迅速將窗戶關上,坐在床頭愣了許久,滿心不解。

她一直以為季憂是因為認識元采薇,所以才能和鑑主說得上話的,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那人與鑑主根本就是早先便認識,而且關係非同一般。

而一旦有了這個念頭,丁瑤便覺得有什麼東西忽然開始通了。

季憂的手下留情,鑑主的夾子音,卓婉秋的古怪神色……

可這不合理,因為兩人身份根本不對等。

這世間什麼都要講究一個門當戶對,各取所需,所以只有當世親傳才能配得上當世親傳,這才是最合理的。

但這個不合理的猜測補進她所有感受之中,確實是最合理的。

可一個天書院外院學子,怎可與問道宗親傳相比,她無法理解鑑主到底是怎麼想的。

想到這裡,丁瑤忽然覺得問道宗那位親傳有些可憐了。

他獻殷勤了許久,甚至都沒能和鑑主說上幾句話,但如今那人卻能隨意捏著鑑主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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