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的一聲嘶吼響起,獸足轟然落下,此時的季憂已經將那稚童抱起。
但那勢大力沉的獸足此時也迎頭踏來,避之不及。
千鈞一髮之際,季憂直接揮拳而上,撼山的拳勁沖天而起,直接讓那異獸一陣仰天嘶嚎,隨後向右栽倒了半步。
一時間,整條長街都靜了下來。
此間有一名虎背熊腰的妖族翻身而下,氣息狂舞,氣魄壓人。
下一瞬,一杆雪亮的銀槍迎面而來,殺氣四溢。
“他媽的,肇事不逃逸還他媽的打人,講不講道理?”
季憂抱著那稚童飛速後退,忍不住怒罵一聲。
他不是來惹事的,只是為了救人,卻沒想到對方竟如此不由分說地出手。
他不知道妖族的修煉功法是否和人族一樣,但卻清楚地感知到這杆槍的主人比自己要強大許多,猝不及防之下只能閃躲。
誰知道那銀槍根本不打算饒人,如蛟龍一般直接追擊而來。
蒼啷一聲,季憂直接拔劍,靈氣灌滿了劍身後狠狠迎了上,劍氣割裂間一陣龍吟虎嘯。
那銀槍看似輕盈柔軟,但橫掃而來的氣勁卻十分的磅礴,碰撞之間,季憂的三尺鐵劍直接火花四濺,手部一陣發麻。
妖族都他媽喝什麼長大的?大力嗎?
“?”
槍主是也是頭生犄角的妖人,見此一幕十分驚訝。
第一次來人族領地,還是護著族中貴人前來,會遇到的風險不可預知,所以這位妖族護衛其實一直都繃緊了心絃,尤其是在落地之前,便一直注意著前方。
所以在感受到靈力波動的時候,他立刻便出了槍。
卻沒想到這人明明修為不高,竟然能硬抗他三次劈水曲卻絲毫沒事,就連虎口都沒有崩裂。
要知道,他這劈水曲是橫劈水泊練就的,雖說還沒到真正可以斷水流的地步,但也算是力達千鈞,橫掃族內。
而且在青雲萬族之中,人族的體魄是最為孱弱的,根本不可能擋得住才對。
那妖人回過神,再次提槍而來,一陣槍花向前突刺。
季憂此時分不出另一隻手,只能儘量御氣躲避,鐵劍不斷與銀槍相撞,鏗鏘之間已經敗退十丈,氣血被攻的不斷翻湧
那些隨後而來的妖族此時也到了長盛大街,看著這一幕眉心深皺。
“這人族的修仙者,有點意思。”
“阿丘用的是劈水曲,可以槍身劈斷水流,人族的軀體竟然可以擋得住?”
“沒用,阿丘的興致上來了,三招吧,我賭三招,這人族就要敗了。”
忽如其來的戰鬥聲此時吸引了不少修仙者前來,當看到季憂正被打的仰不起頭時,眾人瞬間一愣。
再看對面,則頓時大驚。
妖族!
近千年了,在太古之戰後,九州就再也沒有過妖族。
就像是看到了不應該存在的生物,如何能不驚訝。
而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妖族怎麼和天書院的季憂打在了一起。
“出了什麼事?”
“額,不知道為何妖族忽然來了盛京,剛才落地快要踩到一稚童,被季憂救下了。”
“還,還真是他的作風……”
眾人隔著老遠看去,就見季憂抱著那稚童不斷後退,束手束腳間根本無力還手。
妖族與人族功夫不同,境界不好判斷,但觀其氣息大概能知道,那使槍的妖族應該在融道境之上,卻並沒有應天境的氣息。
最關鍵的是,它槍意雖然無比兇猛,卻根本沒有參雜術法在其中,而是全靠力量。
此時有人冷眼旁觀著,看著季憂,心說此人在天書院攪動了萬千風雨,囂張的不可一世,沒想到今日竟會被壓著打,當真是解氣。
“活該啊,看來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季憂整日惹是生非,現在算不算是踢到鐵板了?”
議論聲之中,季憂橫劍飛身,接著磅礴的靈氣提升速度,躲開長槍的橫掃,利劍隨著清冽的劍吟直接落下。
嗡鳴聲中,石板路被斬出一道長痕,卻根本沒能接近那提槍的妖族,反而被一槍追刺眉心。
季憂呼嘯閃開,噔噔噔退後三步,一陣氣喘吁吁。
便在此時,本在看樂子的修仙者忽然將眉心漸漸皺起,有些不悅湧上了心頭。
因為他們忽然意識到,人族才是青雲天下的主人,在他們的認知當中,妖族是要低他們一個等級的。
如今妖族在人族皇城之內逞兇,加上旁邊還有另一些妖族在賭季憂幾招能敗,這意味變不一樣了。
其中有幾人對視一眼,心說也不知道這妖族忽然前來是做什麼的,怎麼偏遇到了季憂。
若是遇到個天書院的親傳什麼的,看這妖孽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便在此時,季憂終於邊戰邊退,來到了綢緞莊的門前,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懷中的孩子被拋了出去,落在了裝滿柔軟綢緞的竹筐裡。
“?!”
“他一直在找地方把孩子放下?”
那提槍的妖族頓時一怒,掌中發勁,提槍再出。
便在此時,季憂已經站定,隨後提劍迎上,劍意爭鳴之間,劍浪狂迭而去。
同時他腰間的儲物葫蘆靈光一閃,剩下的兩把劍瞬間出鞘,浮空而起。
見此一幕,立於周邊的修仙者立刻睜大眼睛,就聽得鏗鏘一聲,季憂在多次振劍中不斷試圖向其貼身,虎口已經紅的發紫。
嗡!劍浪迭去,那妖族護衛立刻回槍準備掃來,季憂卻在此時脫手換劍,直接取一把附身前刺。
那妖族護衛的瞳孔驟然緊縮。
這是什麼劍式?!
未等他反應過來,季憂的劍已經殺到,被他橫槍格擋,但下一瞬左手劍便貫頂而上。
沒有術法,沒有術法,沒有術法!
季憂叨唸著,三柄劍不斷切換,劍浪狂迭,竟然把之前被打退的十丈重新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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