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修習五行靈法,專修五行法術,又有斷而復續,散而復聚,金蟬脫殼之法,如何不能從一位真君手中保命呢?何況這也是她的成真之道。
……
此刻九天之上,正有神靈相爭。
“荒謬!蕩魔除妖不分善惡、不論功過,本就矯枉過正,如今你竟為了除妖,對人間有大功德的真人下手,這與入魔何異?”
“你敢斥責我!?”
寶殿上的天帝亦是大怒:“真把自己當做監天大帝了不成?”
“神靈主重德行,以德為神,你身為天帝不做表率,行事荒謬無度,人間小兒亦可唾罵,我為何不能斥責?”
“你有什麼資格?本尊生在北方,一生降妖除魔無數,北方自古妖魔眾多,在本君上位之前,大妖豢人,圈地成國,如今是如何太平的?即便放眼整個人間,本朝的妖魔之亂不比前朝少?若論本尊功績,遠勝你千倍萬倍,你又有什麼資格斥責於我?”
“你蕩魔除妖,是你的功,因此你為天帝!可你入主九天之後,霸道無度,壓迫人間,隨意妄為,胡亂剿妖,皆因你自己私念,也是你的過!功是功過是過!豈能混談?”
兩個帝君在此爭鬥,四周神靈聽了,竟無人敢來阻攔。
皆因一個是當今天帝,地位崇高,性情霸道,自然是不可隨便冒犯的。
另一個則是本朝的監天伏魔帝君,雖然官職地位不如那位天帝,卻也同樣很受本朝官吏百姓的追捧,香火極盛,在本朝地位很高,剛正嚴直,甚至敢於斥責天帝,令人又敬又畏他們同樣不敢隨便招惹。
何況到了此時此刻,很多神靈心中都有對錯,便更不會反駁這位監天伏魔帝君了。
……
忽然之間,有大道變動,天地異象。
……
楓山紅葉觀,紫雲帶著自己剛收的弟子,正在給後院仙樹澆水。
她繼承了自家師父的勤勞,即便收了弟子也捨不得讓弟子幹活,捨不得把如此喜歡的活計交給弟子,便讓弟子站在旁邊看著學習,自己以御物之法一遍一遍的打水來,細心澆灌樹根。
正是仙果成熟時啊。
紫雲心頭美滋滋的。
卻是不料,忽有一陣清風吹來,面前的仙樹紛紛枯死,葉子片片凋落,仙果也砸落在地,轉瞬之間,滿山草木就已沒了生機。
“師父!”
弟子忍不住驚撥出聲。
紫雲也登登登往後退,不知為何。
可在剎那之間,這些仙樹竟又重新萌發生機,長出新葉。
滿山草木立即恢復生機。
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
在那京城街頭,有人作畫於白牆之上,以此謀個賞錢。
今日陽光燦爛,畫者心情也好,思緒清明之下,發揮難免超常,一幅高山秀水畫,畫得栩栩如生,就連白雲上飛過的白鶴也有幾分靈動。
圍觀之人正在喝彩,畫者也沾沾自喜之時,卻不曾想,忽然有人注意到,那畫上的白雲竟飄動了一下,白鶴也扇了一下翅膀。
那人驚撥出聲之時,眾人還以為是起鬨。
結果不出幾息時間,那畫中白雲便很自然的飄動起來,白鶴也真的開始由左向右飛行。
人們都驚訝起來。
這面牆似乎變成了一個視窗,而畫中的內容似乎變成了近在咫尺的一座高山。
開始人們還以為是戲法然而就連繪畫者也同樣驚異。
有人膽大往前,竟然入了畫中。
只是畫中不深,走不太遠,到了懸崖邊上就無法往前了,只得回來,又從牆上畫裡走出來。
……
江南陽州,有老者死而復生。
……
北方官道,幾個武人策馬馳騁,不知不覺路旁光景變幻,眼前忽然出現一座大城,回過神來才發現,竟然走到了京城門外。
……
京城皇宮之中,帝王與太監同時抬頭。
窗外滿天雲霞,漸變成夢幻的色彩。
……
東北極寒之地,嬌柔女子與真君相對,拔劍一指之下,真君手中黃銅古戈竟然化作一頭金燦燦的蛟龍,扭動著掙脫他手,轉身而去。
真君勃然大怒。
女子正欲離去。
可忽然之間,他們都停頓了下,轉而看向遠方的天空。
霞光顯現在天上。
“有新的大能成就了?”
真君忍不住驚了一句,甚至短暫忘了下方的妖怪。
“師父……”
銜朱同樣呢喃一句。
……
江南陽州,也有人剛剛成真得道,剛引來朝霞晚照,五彩祥雲,便頓時被這天地異象蓋了過去。
……
人間大地上,雖然並不算多,各個地方卻也都起了這般異事。雖然並不相同,但也多與生死輪迴或乾坤空間有關。既出了亂子,也令人稱奇。
九天之上,神仙亦是紛紛擾擾。
“這是怎麼回事?”
“哪位又修成大能了?”
“是人是妖?”
“是哪位仙人深山清修所致,還是神靈香火匯聚而成?”
“這又是什麼大神通?”
正與這所謂的“監天伏魔帝君”爭執的天帝也坐直了,眉頭緊皺,稍一低頭,目光便穿過雲端,看向下界徽州。
“哼!送監天帝君回去!”
紫帝揮手,他以人為本,蕩魔除妖,又以神為尊,壓迫人間,對於這同樣的神靈帝君,倒是並不為難。
隨即毫不猶豫,叫來侍從:“傳我口信,請浮池過來,替我鎮壓這位人間大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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