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一副溫順柔弱的樣子,結果是個笑面虎,當著這麼多人打自己的貼身丫鬟,不就是打她的臉。
但她偏偏還不能叫屈,這要是傳出去她擅闖屋子,多難聽啊。
她可是要嫁人的。
“你個狗東西,還不快退出去,表妹說的是,要不是她出攛掇的,我哪裡會這樣。”喬雲笑得很難看,臉上的笑容幾乎扭曲。
宋瓷卻只當沒看見,開門見山問:“喬雲表姐今日來,是為了什麼事。”
想到今日的目的,喬雲笑的總算是真誠了一些,她抿唇一笑,“今天來,是想讓表妹幫我一個忙。
宋瓷挑眉,知道重點來了,始終笑而不語。
見宋瓷不搭腔,喬雲忍不住了,“是這樣的,聽聞昨日跟表妹一起的裴忌裴公子,乃是京內有名的才子,我平日閒來無事,就喜歡讀書,不知道表妹可否引見一下,讓我也好聽聽裴公子對於詩書的見解。”
晚香瞪圓了眼睛,旋即瞭然,這喬雲恐怕還尚未知道自家小姐和裴公子的關係。
甜兒則差點笑出聲,當著自家小姐面挖牆腳,真是有意思。
這人說自己讀書?這般行事作風,哪裡像是愛讀書的樣子,真愛讀書的,恐怕是喬魚小姐。
宋瓷略微想了想道:“這樣,喬雲表姐告訴我,你平日愛讀什麼書,回頭我告訴裴公子,也好讓對方知道,怎麼回答你。”
“我,我........”喬雲沒料到宋瓷有此一問,當即急得滿頭大汗。
“喬雲表姐難不成,不知道自己讀的書的名字?”
“我,我記得!”她突然想起曾經在教書女先生桌上看到的:“我讀了女訓女戒,想來應該跟裴公子很有共同話題,他熟讀百書,想來這樣的書,他肯定也讀過。”
話音落下,晚香第一個笑出聲,屋子裡“噗嗤噗嗤”的聲音不絕於耳。
宋瓷沒也忍住,也跟著笑出了聲,當有人開了頭,後頭的人就忍不住了,頓時大家都笑開了。
就連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喬魚和喬惢兩姐妹也站在門口笑成一團。
“你,你什麼意思!這有什麼好笑的。”喬雲雖然不懂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大家在嘲笑自己,氣得面頰漲紅。
最後還是喬魚好心解釋,“三妹妹說的這些書,都是講女子三從四德,賢惠,孝順之德,這些書先生在教書時提了一嘴,還說這些是以前的老黃曆了,現在的女子遠比以前來得厲害,這些書只做參考。你說這樣的書,裴公子會看嗎?”
喬魚好心解釋,喬雲非但不感激,還覺得對方在嘲笑自己。
“三從四德哪裡沒說對?女子從來講究賢惠孝順,柔美。”她突然臉色惡毒地道:“像你們這樣不服從老祖宗規矩的,難怪到現在也說不上人家。”
喬魚沒生氣,喬惢反倒怒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是姐姐的定親物件,自己在外沾花惹草,導致婚約不作數,跟姐姐有什麼關係,喬雲你少給我滿嘴胡亂噴糞。”
喬惢生氣,用詞也大膽起來。
被當眾說噴糞,喬雲更惱,口無遮攔起來,:“我哪裡噴糞了!難道我說得不對,要不是喬魚自己沒本事,留不住男人,哪裡會被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