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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兒。
阿霖眉頭緊皺,看著桌案邊兒的裴忌,面不改色的把碗裡藥汁喝了個乾淨,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表情好像就在品嚐一杯香茗一般。
“公子,這藥是李御醫改良了的方子,對你的症狀,但就是苦了些。”
裴忌咳嗽兩聲兒,蒼白的臉上不喜不悲,“無事,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
“公子....”
“近日我讓人盯著宋家和那林惑,怎麼樣了,可是有什麼發現。”
“我正要跟您說呢。”
旋即把這些日子,林惑和宋三小姐的事兒全部仔仔細細的交代了一遍。
“公子你交代了,要我們必要時候可以幫忙,這林惑為宋三小姐做事被人刁難,我就讓兄弟們露了露身份。”
“這宋三,是如何得知朝堂中的事。”裴忌修長的手指敲擊在桌邊,說起來,這海禁一事兒還是他提出來的,朝堂上大多鼠目寸光,現在不贊成的人為多。
若是這個提議不透過,宋三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哪裡來的自信?
阿霖也面露不解,“這我也奇怪呢,宋家唯一當官兒的宋家老大,也不過是個芝麻官兒。還有,這宋家的大小姐前幾日,不知道如何搭上了太子殿下,不然宋老大這無根基的,只能外派,哪裡能留在京內。”
“太子。”裴忌扶額,腦中急速地轉著。
這宋家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古怪。
若不是因為那條手鍊的身份,他都要懷疑這宋三的真實意圖了...
不過,若真是她,那即便她做了跟自己想法相悖的事兒,他也會給這人一次機會。
“你讓人多派幾個人盯著。有什麼事,隨時來報。”
阿霖:“是。”
林惑帶著買來的契書還有囤積東西的單子來到了宋家。
宋瓷有些詫異的抬頭,“你居然真買到了?”
“說來也奇怪。”
林惑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事兒,確實透著古怪,難不成....跟之前跟蹤你的人有關係。”宋瓷很快想到之前的事。
“可他們為什麼要幫我呢。”
宋瓷搖頭,她暫時也未可知。不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她垂首,不著痕跡地摩挲著冰涼的手鍊。
難不成,因為這東西?
“你暫時什麼都不需要做。我記得你快要下場考試了,準備得可好?”
宋瓷穿著杏色裙子,少女的臉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眉眼彎彎,眼底透露出幾分真切的關心。
林惑心下一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一切準備妥當,想來,應當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