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裴忌絕對不是會為女色而盲目行事的人。他連郡主那等絕色都不放在眼底,何況是你那妹妹...”
話雖如此,但想到宋瓷的姿容,周永邑突然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但轉念想,裴忌從小到大,拖著病體,但從未缺少過世家小姐示好,他身份貴重,才能一絕,又得皇上看重,無數世家削尖了腦袋也想把自家女兒嫁過去。
只可惜,裴忌從未為誰動搖過。
世家女都不放在眼底,何況區區一個宋家三房。
宋柔惜一聽這話才終於放下心來,若是裴忌當真看上了宋瓷,她能給自己氣死。
在她眼底,宋瓷只配最最最差勁的男人。
“可是,現在伯恩府尚且不能自保,還如何幫我....”
周永邑眉頭緊擰,這件事最近也困擾著他,伯恩府表面中立,但背地裡早就投靠了他。幫著他做了不少事兒,好幾回需要銀錢,伯恩府都靠著買賣少女給他兜底。
現在伯恩府的人被關了起來,他想要銀子得從別處找。
這倒是個麻煩。
“近日母后生辰快到了,她平日最喜歡撫琴,聽說京內最大的拍賣行近日會拍賣一架古董琴,想來,若是在生辰上獻給母后,她一定開心。”
宋柔惜笑了笑,“這是個好辦法....不過。”
“怎麼了。”周永邑疑惑地看去。
宋柔惜臉色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她本想說,這琴到底是古董,想來價格肯定高昂,她回去要找祖母和母親伸手,未必能輕易要來。
但想到在周永邑面前哭窮,到底拉不下面子,也開不了這個口。
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
周永邑平日接觸的無不是達官顯貴,無人為些許銀子發愁,他自然也想不到宋柔惜想說什麼。
見她無事,他又聊了些近日有趣的事兒,宋柔惜不時附和。
聊到朝堂,周永邑沉了臉,“我那弟弟煜王,自小心機深沉,凡事都喜歡跟我爭,昨天朝堂上父皇過問,他又逮著機會表現,實在是可惡。”
宋柔惜察言觀色,一雙素手輕輕撫上他的肩膀,身子傾斜靠了過去,“太子殿下乃是嫡子,還是皇后所出。煜王不過是貴妃的兒子,說到底也是個庶出,哪裡有殿下尊貴。”
“你真這麼想?”周永邑一聽這話,心情好了一些。
“真的!柔惜不瞞殿下,自小就聽了殿下不少事蹟,只覺得,這世間再無殿下這麼好的男兒。”
周永邑挑起她的下巴,語氣戲謔又曖昧,“沒想到柔惜竟然如此喜歡本殿下。”
“殿下!”宋柔惜輕輕推開他,滿臉嬌羞,“殿下知道就好,怎麼好說出來,讓人....讓人只覺得害臊。”
“你我之間,早已互相心悅,有什麼害臊的。本殿下只覺得你是全天下最懂我的人。”
周永邑確實也是真的這麼認為,每每在宮內受挫,他總是能在宋柔惜這裡重新找回自信,宋柔惜似乎是有某種魔力,總是能讓他心情舒暢。
此時。
三房宋瓷屋外的窗戶響起一陣“叩叩叩”的聲音。
宋瓷疑惑,甜兒斂神走到窗戶邊兒推開,謹慎地四周張望下,才發覺窗戶邊緣有一張紙條。
“小姐,有人丟了一張紙條。”
“嗯,你拿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