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沒見識,還真是井底之蛙。”晚香嘲諷了一句。
阿霖細細端詳了片刻後道:“這白玉瓶,應該也是內造的。”
“還是阿霖哥哥眼神毒辣。這白玉瓶子,也是公主送的呢。”晚香笑吟吟的看著雲夕一張漲成豬肝的臉,心裡快活的不行。
這白玉瓶,小姐早就想辦法給賣出去了,還轉了幾手,保證這東西找不到販賣的人。
如今這白玉瓶,不過是市場裡淘出來,模樣相似的贗品,做做樣子罷了。
看到雲夕那張死了爹的臉,她就想笑,又強行忍著。
從阿霖的角度看去,晚香肩膀不住的抖動,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很淡的笑意,比起讓人厭惡又歹毒的人,這樣的明著來的,反而讓他覺得,鮮活。
“我....我....”雲夕都快哭了。
晚香並不搭理她祈求的眼神,只示意她繼續搜。
雲夕哭喪著一張臉,再也不敢動三房屋內的東西,仔仔細細的搜,結果無論怎麼搜,都找不到哪架琴,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
“怎麼會...”雲夕呢喃,“不應該啊,琴呢.....”
“都跟你們說了,你們的琴丟了,跟我們三房無關。”
“不可能。三房還有別的房間,我也要搜。”
晚香並沒有阻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頭對上阿霖意味不明的目光,陡然有些心虛。
對方,難道是看穿了?
她訕訕一笑,掉頭跟上雲夕。
結果三房的屋子搜了個遍,雲夕面無血色,什麼都沒搜到。
她都快哭出來了,想著自己沒有完成任務不說,還打碎了一個內造的花瓶,回頭小姐定然不會饒了自己。
宋柔惜一看幾人回來,迫不及待開口,“怎麼樣,琴呢!”
見雲夕不說話,她心裡不安起來,“你說話啊!琴呢!”
雲夕“撲通”一聲跪下,膝蓋跟青石板接觸,酸爽的聲音讓跟在身後的晚香齜牙咧嘴,一聽這聲音,肯定痛!
“小姐,沒找到....”
宋柔惜不敢相信,“不可能!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地找!”
“奴婢裡裡外外都看遍了,按照小姐的吩咐,每個地方都沒有放過.....結果,還是沒找到。”雲夕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快聽不見。
“啪。”
宋柔惜狠狠給了她一巴掌,雲夕的臉直接被扇歪。
“沒用的東西!”
罵完,她身子一軟,差點跌倒。
想到立下的字據,三十藤條。她就覺得頭昏腦漲。自己金尊玉貴的長大,從來沒有捱打過,三十藤條,豈不是要自己的命。
想到此,她一咬牙,怒瞪宋瓷,“你說,你把琴藏在哪裡去了。一定是你故意藏起來了。”
宋瓷氣笑了,幽冷的眸光比平時還要冷上半分。
“你找不到東西,就說我藏起來。宋柔惜,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