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角皺了,是她不夠謹慎遺漏了。
她正想個說辭打算糊弄過去,晚香行禮後道:“老夫人,今天我跟小姐去了成衣鋪子,試穿了衣服,想來是那個時候弄皺的。”
“你一個丫鬟,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你說是試衣服弄皺的,我怎麼不信呢,你們有證據嗎!要是沒證據,我看就是她不安分,肯定是出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祖母你別生氣。三妹妹年紀也漸漸大了,要是有個喜歡的情郎,也是正常。”宋柔惜挑了挑眉角。
今天要是宋瓷無法解釋,她大可以藉著這一點做文章。
宋瓷蹙眉,這話看似在幫自己,實則就是坐實自己私通外男。
晚香這個藉口倒是可以,只是他們事先沒跟人通氣,這個藉口一戳就破。
只是眼下她已經說了,只能想辦法圓了這個謊。
“老夫人和大小姐不信,可以派人去問。是京內的錦織坊。”
宋柔惜面色懷疑,“真的?雲夕,你出去問問,究竟是不是。”
雲夕:“是。”
宋瓷剛才還緊張,一聽晚香這話,便知道她定然是有對策。但她究竟是什麼時候,竟然想到了這個藉口?
雲夕差不多一盞茶回來,進門,來不及喘氣就道:“奴婢已經問了,三小姐確實今日去了錦織坊。”
“怎麼可能!”李遙尖聲質問,說完對上宋瓷陰沉的眼神,很快反應過來。
“我的意思是....怎麼去了,也沒買點什麼。”
宋瓷面色皮笑肉不笑,“這成衣坊的衣服沒有我喜歡的。怎麼,看嬸嬸態度,倒是跟親眼看過我去哪裡一樣。”
“沒,我沒這個意思。”
宋瓷想知道的,已經差不多了,告了辭,就從屋子裡走出來。
晚香知道她想問,解釋道:“剛才阿霖偷偷跟我說了,說以防萬一,讓我用這個藉口搪塞。錦織坊幕後的老闆是裴公子。”
“他是老闆?”她挑了挑眉。
“阿霖說,這事知道的人少。”
成衣坊,來往都是小姐夫人,她們嘴裡往往閒聊幾句之中,就能得到不少的資訊,加之成衣坊不似酒樓,誰人會想到,背後的人是裴忌?
宋瓷越想,越覺得裴忌心思深沉。
上一世大伯和二伯居然能給他下毒得手,讓她突然不得不懷疑,裴忌是否真的中了毒?又或者是個障眼法?這樣的人,真的能被兩人輕鬆的毒死嗎。
可惜那會兒她已經死了,結果自然無從得知。
大房屋內,李遙焦急地走來走去。
連宋柔惜推門進來都沒察覺到。
“娘。”
李遙被聲音嚇了一跳,這才急忙回頭,見是女兒才放下心來,“你來了。”
“娘,你怎麼了。臉色不大好看....”
“娘沒事。恐怕是身子不舒服。”李遙拉著她坐下,“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宋柔惜點頭,“女兒好多了。太子殿下送來的藥,果然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