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堂門外,有家丁守著。
傅智怡知道她爹在見客,冒然進去不禮貌,便詢問家丁:“是誰來了?”
“回小姐,是熊虎門祁門主和他兒子,好像是…是給你說親來了。”
家丁說著,忍不住偷瞄傅智怡身旁的徐孝苟,猜測這個陌生男人的身份。
說親?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傅智怡吩咐家丁:“給我爹傳個話,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
會客堂裡,祁春山還在滔滔不絕誇獎自己的兒子,說其品性多麼正直善良、日常練武如何自律等等。
家丁輕聲走進,湊在傅圓鎮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我閨女來了?正好,你讓她進來吧。”
傅圓鎮當著祁家父子的面大聲說道。
家丁出門傳話,隨後傅智怡和徐孝苟走進來。
祁家父子以為是傅智怡一個人來的,結果看到她身邊跟著個年輕男子,心中納悶。
徐孝苟神色尷尬,他是跟傅智怡和她爹攤牌來的,哪想到碰到這種場面。
“爹,祁叔…”
傅智怡有點膽小,這場面不太敢點明徐孝苟的身份:“這位是我朋友,徐孝苟。”
徐孝苟連忙給二位大佬打招呼:“傅門主,祁門主,久仰二位大名。”
他認得這二位大人物,在外面見過幾次。
他緊張地心裡直打鼓,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自認為是武道天才,未來肯定能晉升先天。
可二位大佬,祁春山是先天之境且不說,傅圓鎮是號稱桐古縣幾十年來武道天賦數一數二的人物、武道宗師境。
他在二位面前,弱小如同螞蟻。
然而他這個螞蟻,來娶傅圓鎮的女兒,搶祁春山的兒媳。
“小夥子不必緊張,坐。”
傅圓鎮示意二人落座,又介紹祁夏平:“阿怡,你祁叔的二子夏平,你以前見過的。”
“夏平哥。”
傅智怡客套打了聲招呼,神情冷淡。她幾年前在別人家喜宴見過祁夏平,記得當時祁夏平總偷偷看她,給她留下的印象並不好。
祁春山的視線在傅智怡和徐孝苟之間轉換,他看出點什麼,又覺得無關緊要。如此局面,傅圓鎮是第一次見徐孝苟,且傅智怡沒有點明徐孝苟身份。
那就說明:他家夏平還有機會。
年輕人之間有點好感而已,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面前頃刻間就熄滅了那點火苗。
他笑眯著眼,和藹道:“智怡,有兩三年沒見了吧,你變得更漂亮了。
難怪我家夏平經常唸叨你。他前些日子在外面逛廟會見到你,回去就茶不思飯不想、對你念念不忘的。”
說著,他給兒子使眼色、讓其說話。
祁夏平當著長輩的面,臉皮薄不好意思,但旁邊有“情敵”在呢,不爭取怎麼行:“是、是呢,智怡妹妹如此溫婉又可愛,試問哪個男人不想把她娶回家、寵愛一生。”
祁春山暗自點頭,對兒子的表現很滿意,繼續搭腔:“智怡呀,咱兩家認識幾十年了,你要是嫁到我們家,就是親上加親,我們肯定把你當親閨女寵。
夏平的人品你放心,我從小管教的,除了醉心武道,什麼大煙、賭牌都不沾……
說起武道,夏平的天賦不比你大哥二哥差,說他有八成把握晉升先天都是謙虛……”
傅智怡看著祁家父子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沒有開口推辭或者婉拒的機會。再讓二人說下去,她想拒絕都不知道該怎麼找藉口。
傅圓鎮淡定坐在主位,端起茶杯啜飲。這算是他對徐孝苟的一個考驗。
他女兒不能嫁給一個慫貨。
身為練武之人,他更看重“武道之心”,而非家世。
徐孝苟終究是沒忍住,眼看二人在面前不斷說著迎娶傅智怡的話,他爆發了。
他“譁”地站起身,打斷祁家二人的話,朝傅圓鎮拱手抱拳:“傅門主,我喜歡智怡,能不能讓她嫁我?我和她真心相愛,還請成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