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早晨。
徐孝雲招呼夥計們開啟“雲安酒肆”的店鋪大門,開啟一天的營業。
沒一會兒,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提著茶葉、糕點禮盒上門。
他們滿臉堆笑,笑容中帶著幾分諂媚。正是前幾天訛詐徐孝雲二百兩銀子的幾人。
“徐掌櫃,早啊。”
“徐掌櫃,我們給您賠禮來了。之前咱們之間有點小誤會。”
小誤會?呵呵。
徐孝雲心中冷笑,他知道這些人得知他大哥即將被封官,這才前來討好。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不至於和這些人翻臉。做生意就是利益為先。
“我不怪你們,是有小人在背後挑撥汙衊,才讓你們誤會我家的酒不好。”
“是,徐掌櫃說的是。”
“徐掌櫃真是大人有大量,我等佩服。”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放下禮盒,將二百兩銀子還給徐孝雲。
“徐掌櫃,我家下個月給我爹辦壽宴,宴席用的酒全從你這兒定。”
“我家也是,以後辦席開宴都從你家買酒。”
幾人當場定下幾百壇的酒。
————
伏魔司衙門位於縣城的一個偏僻區域。
散發著肅殺氣息的大宅,兩丈寬大門,門洞懸掛著黑底鎏金牌匾:【伏魔司】。
這裡平時沒什麼人來往,偶爾出現的“伏魔衛”都是修仙者或是先天之上的武者。
此時,伏魔司內。
李莽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司長,我那官籍之事?”
“此事作罷,休要再提。”
荊卓語氣冷漠,話語間毫無情緒波動。
李莽不甘心,他冒著風險、花費一番代價才殺了和他競爭官籍的范陽。他為此浪費了將近一年時間練出內勁、花費不少銀子買氣血丸。
再說,荊卓之前承諾過他的。
“可…司長,為何?不能再想想辦法麼?”
“嗯?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荊卓語氣中帶著怒意。
在他心中李莽不過一個奴才罷了,也配質疑他?“屬下不敢。”
李莽低下頭,意識到自己失言。
“退下。”
“是。”
李莽起身後退,離開伏魔司。
可他越想越不甘心,他聽說了關於徐家徐孝牛的事情,知道是徐孝牛搶走他的官籍。
武官官籍,那是他晉升仙官的希望,是他此生逆天改命的機會啊!
“聽說那徐孝牛還未先天,只是得了一等軍功。他還沒封官,我還有機會。”
一不做二不休,他心中發狠。
能殺一個范陽,就能再殺一個徐孝牛!
“司長沒有明說,那我就做給他看。我不信那人死了,官籍落不到我身上?”
如果荊卓知道李莽的想法,肯定毫不猶豫出手滅了他。
徐孝牛確實還未先天,嚴格來說未獲得官籍。
但,徐孝牛的一等軍功是築基大修士嚴弈謹賜予的。
如此關鍵時刻殺了徐孝牛,和打嚴弈謹的臉有什麼區別?————
百壑村。
徐家老宅,後院。
徐孝牛在練《五行樁功》,正是樁功的先天部分。
徐孝苟圍繞著他走來走去,觀察他的每一個動作細節和呼吸吐納節奏。
“呼~~”
徐孝牛一遍樁功結束,收勢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