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院門,他看到幾雙眼睛神色各異盯著他,心裡直打鼓。“怎、怎麼了?都這麼看著我?”
“佳珍你回臥房去,別動氣。”
徐福貴哄著佳珍回去,又讓大牛鎖上院門,然後一步一步走向徐孝苟。
“三苟,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嗎?”
“哪兒錯了?爹,我不知道啊。”
徐孝苟還在嘴硬,他沒捱過他爹的打,總以為他爹脾氣好。
“不知道?”
徐福貴一把將徐孝苟按在地上,順手抄起木棍就揍。
柴禾木棍都打斷了,打得徐孝苟哭爹喊娘、嚎啕大哭,哭聲能傳出一百米。
“哎呦,爹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爹,別打了,我說…”
“娘,救救我呀…”
徐孝苟鼻涕眼淚流了滿臉。
徐孝牛在旁邊看著,心中對三弟表示同情。他知道爹的力氣有多大,別說三弟練過武,就是再練幾年也只能挨爹的揍。
這場景,給徐孝霞、徐孝雲都留下了深深的震撼。
徐福貴之所以下手這麼狠,只因為佳珍哭了。
讓他娘子傷心,就是親兒子也得狠揍才能解氣。
最後是佳珍在房間裡聽不下去,心疼徐孝苟,才出來制止。
“說吧,偷了多少錢。”
心中怒氣漸消的徐福貴在佳珍出來後停手,質問徐孝苟。
“十兩銀子。”
“花了多少,在哪兒花了,一一交代。”
“一兩銀子給了師傅,我想買補藥。別人都有,我沒有,我練樁進度沒別人快。”
徐孝苟企圖狡辯、給自己找藉口。
徐福貴氣得差點又踹出一腳:“那你不會張嘴說?非要偷?下次再偷你就別練武了,練成了也是個禍害。”
“不偷了不偷了,我再也不偷了。”
徐孝苟屁股火辣辣的疼,這一頓打夠他記一輩子。
“還有呢?”
“去城裡玩,坐馬車來回十五文,給五弟買撥浪鼓花了二十文,給二姐買髮簪花了三十文,給四弟買奶糖花了五文。請朋友吃燒餅花了三十文,我自己還吃了碗炸醬麵花了二十文。”
徐孝苟一五一十,將花的每一筆錢都交代清楚。
徐福貴聽了之後笑罵:“你小子倒是會來事兒,拿家裡偷的錢給兄弟姐妹買東西,還在外面充義氣。等以後你賺錢了,用自己的錢才算本事。
把剩下的錢都上交。”
“哦。”
徐孝苟見爹孃不再追究,鬆了口氣。
等到他把餘下的錢上交,回到房間裡趴在床上。他屁股太疼了,未來幾天恐怕晚上只能趴著睡覺。
徐孝牛走到他旁邊:“三弟,我的呢?”
“你的什麼?”
“從城裡買的東西啊?怎麼不給我買。”
徐孝牛覺得自己白心疼三弟了,買的東西里沒有他的一份兒。
“大哥,你既不饞嘴又不貪玩的,我實在不知道給你買什麼?要不下次給你買個糖葫蘆?”
在徐孝苟眼裡,大哥像是沒有愛好、只愛做農活的老農夫。
“那也行啊,有總比沒有強。”
徐孝牛想了半天,居然想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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