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鎮海,岷炎大陸。
西北面,原本冰雪覆蓋,寒風肆虐,飛鳥難渡的寒幽山脈深處,如今岩漿翻騰,火光映天,熱如火爐。
岩漿湖四周,立著近百人。
這近百人,大多數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不是元嬰修士便是化神老祖。
他們不時拿眼望向翻騰的岩漿湖,目中流露出一抹炙熱和畏懼糅合在一起的複雜目光。
昨日,又有數位擅長火系功法,自恃功力深厚和法寶強大的化神修士聯手踏入岩漿湖。
其中有一位還是二劫化神修士。
結果到現在還沒有一人出來。
不難想象,這岩漿湖底之火種,必是極為非凡,若能收服煉入法寶,一旦施展開來,威力肯定極為驚人,可越級殺敵,可抵禦天劫!
所以,那些化神修士沒能返回,既讓他們心驚膽跳,卻也越發激起他們內心的貪慾。
沒人願意就此離去。
或許,有人剛好有收此火種的特殊手段或者異寶,而修為卻不高呢?
就算修為高深,等他收取了火種,也難免身疲力竭甚至身受重傷。
他們留在此處,便有了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
寂無鋒也立在湖邊。
他一會兒看看岩漿湖,一會兒回頭遙望遠方。
他比起那些留在此處,既想要火種,又不敢入岩漿湖,想著坐收漁翁之利的人的心思要簡單許多。
他留在這裡,就只為盯著火種。
不管火種是繼續留在岩漿湖底,還是被人取走,只要夏道明來時,他能知道火種去向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突然,湖邊的人紛紛變了臉色,個個扭頭朝西南面望去。
只見那個方向,有火焰如漲潮一般,從天際邊朝著這邊洶湧而來。
火焰海潮中間,一隻烈焰大鳥振翅高飛。
大鳥之上,立一赤冠紅衣女子,睥睨四顧。
大鳥左右前後共有十餘位修士駕馭寶光開路護駕。
那十餘位修士赫然清一色都是化神修士,氣勢浩蕩。
烈焰大鳥還未飛至,前頭已經有兩位化神修士先一步捲起焰光,如虹劃過長空,懸停於岩漿湖上空。
“南鎮稽山巡查使有令,元嬰修士和一劫兵解化神修士全都退去,不得踏入寒幽山半步,其餘盡數留下來聽令!”
環繞岩漿湖的眾修士聞言全都變了臉色。
尤其那些被要求留下來的修士,更是個個臉色煞白,目露驚恐和憤怒之色。
能肉身渡過天劫,又或者渡過一次天劫的二劫兵解化神修士,哪個不是天資過人之輩,又豈不明白留下來聽令意味著什麼?
必是要他們入岩漿湖探路甚至收取火種!
若是為自己冒九死一生的大凶險,死了也是怨不得誰。
但這次,冒著九死一生的兇險,卻是為他人做嫁衣……
他們如何心甘?如何不怒?
但南鎮稽山巡查使位高權重,法力強大,既然下了命令,卻由不得他們不從。
否則只會死得更快!
就算這次僥倖突圍逃脫,在巡查使震怒之下,不僅他身後的宗門或者家族勢力,必然要慘遭滅門,自己最後也絕難逃過南鎮稽山的追殺!
因為今日在這裡的化神修士,都是岷炎大陸和附近一帶成名數百上千年之久的的大人物。
像寂無鋒這等來自很遙遠之地,並且還藉藉無名的,恐怕就此一號。
所以,那些人驚怒之後,個個便都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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