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指尖觸到花瓣的剎那,一股透骨寒意順著經脈直衝心脈。
她猛地摘下面紗,露出一張清麗絕倫的面容,只是唇色蒼白如紙,額角佈滿冷汗。
當第一片花瓣入口時,冰寒之氣在舌尖炸開,她強忍著顫抖運轉獨門心法,只見那瑩白的花瓣在口中化作淡藍色的光液,順著喉嚨滑入丹田,所過之處,原本如火燒般的經脈竟泛起絲絲涼意。
剩餘的花瓣被她快速咀嚼吞下,周身漸漸騰起淡藍色的霧氣。
當最後一片雪蓮花瓣在齒間化作冰涼的汁液,女子蒼白的臉頰終於泛起一絲血色。
但她清楚,未完全綻放的雪蓮不過是暫緩了炎毒攻勢,丹田處那團灼人的火焰雖暫時收斂,卻在經脈中留下星星點點的毒素,稍有不慎便會再次燎原。
“可惡!”
女子暗罵一聲,望著寒潭翻湧的幽藍波光。
她深知那群人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自己的,若是不徹底將炎毒去除,恢復功力,那麼她們依然處於危機之中。
而後女子銀牙緊咬,解開了身上的衿帶,不著寸縷的身軀宛如玉雕。
踏入寒潭的剎那,刺骨寒意如萬千冰針刺入肌膚,她強忍著本能的顫抖,深吸一口氣,緊閉雙眼沒入水中。
潭水漫過頭頂的瞬間,那股極寒之氣也被她牽引到丹田之中,與那炎毒展開激烈交鋒,赤紅與幽藍兩股力量在經脈中瘋狂衝撞。
就在這時,潭底真氣驟然紊亂,魏墨凌猛地睜眼,卻見水面上飄下一具玉色身軀。
青絲如墨鋪展,肩背焦黑燙傷在幽藍潭水中格外刺目,而那毫無遮蔽的酮體在極寒中泛起的嫣紅,讓他丹田真氣險些逆流。
“該死!”
他暗罵一聲,強行壓下翻湧的心緒,快速穩固心神,卻仍覺耳根發燙,自重生以來,這般赤誠相對還是頭一遭。
“唉...自己這定力,還真經不住考驗!”
魏墨凌無奈搖搖頭,快速遊了上去。
當他破水而出後,女子已在潭中沉浮不定,唇色由蒼白轉為青黑,顯然體內寒熱兩股力量正撕扯經脈。
魏墨凌探手搭脈,指腹觸及她腕間細膩肌膚時,只覺一股灼熱與冰寒交替竄動,宛如兩條毒蛇在血管裡纏鬥。
“用寒氣逼毒?想法固然不錯,可卻忘了,這兩股力量的戰場,可是在你體內啊!不過算你運氣好,遇到了我!”
他無奈搖了搖頭,而後將女子抱起,入手一片冰涼。
正如魏墨凌所說,在寒氣與炎毒不斷交鋒的過程中,也在快速消耗女子的精力,此時她連睜眼都做不到,只是感覺到有人在抱自己,迷糊中看到一個大概輪廓。
隨後,魏墨凌盤膝而坐,女子柔軟身軀貼著他的胸膛。
魏墨凌收斂心神,指尖如蝶點向她膻中、氣海等大穴,每一次觸碰都激起一圈銀白色漣漪,將亂竄的寒熱之氣強行納入正軌。
最兇險的當屬丹田處的炎毒核心。
魏墨凌將真氣分化作絲,將烈焰層層包裹,又引寒潭水汽凝成冰絲,在體外勾勒出旋轉的太極圖。
當最後一絲毒霧消散,他已是滿頭大汗。
剛長舒一口氣起身,餘光掃過寒潭邊,瞳孔瞬間驟縮,原本生長得好好的雪蓮,只留下半截斷裂的冰莖,瑩白花瓣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我的雪蓮...是哪個混蛋!”
這一聲怒吼,也讓昏睡中的女子甦醒了過來。
四目相撞的剎那,風雪似乎都凝滯成冰。
女子瞳孔驟縮,如受驚的雪狐般彈開三尺,白衫裹住身軀時,袖口滑落露出的皓腕仍泛著羞憤的潮紅。
魏墨凌剛要開口,卻見她柳眉倒豎,掌風攜著破空銳響直取面門:“淫賊受死!”
轟!
他側身避過的瞬間,身後石塊爆成齏粉,冰屑濺在光裸的背脊上,感到一陣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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