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居在演武場上慢吞吞打拳,把十七式‘巨靈拳’來回演練。
魯淺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她想說‘巨靈拳’的招式講究剛猛,出招之際依靠力大勢沉的手段碾壓對手,這般慢吞吞的施為有失拳法本意,更不會有什麼效果。
不過想到來時父親的交代,又把話頭嚥了回去,強忍著難受觀看。
‘朱居自幼嬌生慣養,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就不習武藝,這等人被人誇讚慣了,你若頂撞定然會讓其不喜,訓斥的話更是不曾。’
‘多誇誇,多哄哄,就像陪小孩一樣,每個月能從他身上掙不少錢。’
‘把教導朱居當做一樁生意,把他當一位客人,萬不可當成一個可以訓斥的弟子。’
魯定魁的交代言猶在耳。
“啪!”
“啪啪!”
“打的好!”
見朱居停下動作,魯淺淺急忙回神,擊掌讚歎:
“十七式巨靈拳,朱公子已經能夠熟練施展,這份天賦堪稱了得。”
頓了頓,又道:
“若是能快一些、猛一些,就更好了。”
她終究年輕,做不到臉皮那麼厚的諂媚,繞著彎提點了一句。
“是嗎?”朱居不置可否,躺在軟椅上讓名叫春桃的丫鬟擦拭額頭的汗珠:
“今天就到這裡吧,累了。”
“雙兒。”
“在。”
“助我搬運氣血。”
“是!”
雙兒應是,舉步上前以特殊的法門為他揉捏肌肉、按摩穴位。
沒有秘藥輔助,效果會削弱不少,但聊勝於無。
“這……”魯淺淺看了下天色,遲疑道:
“就練這麼一會?”
“武學之道,欲速則不達。”朱居一邊任由雙兒按摩,一邊嚥下春桃送到嘴邊的櫻桃,開口道:
“這話出自武道先賢之口,朱某深以為然,況且我也有些乏了。”
他演練武藝看似緩慢,實則一招一式皆內藏拳意,肉身潛能盡數激發,不然何至於短短片刻就額頭冒汗,他還沒有這麼虛。
當然。
這點魯淺淺自是看不出來。
“魯師傅師從神霄宗,魯小姐有現成的門路不走,反倒拜入他人門下。”
朱居轉移話題問道:
“想來尊師定然是位高人。”
“家師靜雲道人,居於城外的白雲觀,乃是一位七品下的高手。”魯淺淺面如孺慕:
“我小的時候去白雲觀拜菩薩,被恩師看中根骨,遂追隨恩師修煉。”
“這是我的緣法。”
“至於龍象勁……,我為女子,不太適合修煉這種陽剛法門。”
實際上。
龍象勁傳自神霄宗不假,卻僅是神霄宗外門傳承,在世間流傳很廣。
魯定魁也非神霄宗的弟子。
魯家功法乃魯氏先祖從神霄宗帶來,能夠外傳本身就說明品階不高。
“原來如此。”
朱居瞭然,笑道:
“朱某對武道所知甚少,不知魯小姐能否顯露一下劍法讓在下見識見識?”
“……”魯淺淺眉頭微皺,隨即點了點頭:
“可以。”
“崩!”
她單足輕踏地面,整個人宛如激射的利箭衝上演武臺,身形還未落地腰間長劍已然出鞘。
“錚……”
劍吟悠揚。
寒光爍爍。
只見場中劍光遊走,劍勢如風雲激盪,迅猛、狠厲又不乏飄逸。
驟然。
劍光突兀大盛。
無數劍影把魯淺淺盡數包裹在內,一時間只見劍光而不見人影。
“嗆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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