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人想見我?”
朱居聞言抬頭,放下手中的賬簿,面泛冷笑:
“錢甕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竟還如此天真,當初針對朱家做過的事難不成已經忘了?”
“不會以為……”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說著。
輕輕搖頭。
錢甕肯定沒忘他對朱家做的事,不過他大機率不知道朱居也知情。
“不見!”
擺了擺手,朱居聲音冷肅:
“以後再有錢家人求見,直接趕走。”
“少爺。”劉管家低聲開口:
“來的是錢詩瑤錢姑娘。”
“那又怎麼樣?”朱居面色不變:
“只要是錢家人,誰也不見!”
劉管家一愣,隨即恍然。
‘是了,以前少爺心慕錢家小姐不假,但現如今少爺已經與周家小姐私定終身,豈能再與錢詩瑤糾纏不清,若是被周家小姐知道難免麻煩。’
“是。”
自以為明白原因的劉管家躬身應是,快步退出房間執行命令。
不久。
後院。
長桌上擺滿菜餚。
虎膽、熊掌、人參等大補之物,皆被高明廚匠做成美味佳餚。
幾個小輩狂咽口水,卻只能乾巴巴的守著桌子,不敢去動筷。
直至朱居素衣裝扮的朱居走了過來。
“坐。”
朝著一眾起身相迎的人虛按雙手,朱居行至主位,坐了下來。
“兩位姨娘快坐。”
“都坐!”
“是。”二房周姨娘、三房柳姨娘對視一眼,方小心翼翼坐下。
“朱居。”
柳姨娘從身上取出一枚玉佩,笑著開口:
“今日是你十六歲生辰,姨娘沒什麼好東西送你,這是一片心意。”
“唔……”朱居伸手接過,輕撫玉佩,眼中的冷漠也稍稍散去:
“柳姨娘有心了。”
“我也有。”周姨娘急急站起,從身後包裹裡取出一件外衫遞來:
“這是我一針一線繡的,不知幾個錢。”
“多謝。”
朱居點頭,隨手放在一旁。
他並未表示什麼,只是視線掃過周姨娘那開裂、發腫的手指。
二房被趕到窄衣巷之後,日子過的艱難,但具體如何難卻不清楚。
只知道曾經肌膚細嫩的母女倆,已然膚色焦黃、十指多有裂口。
周姨娘乾巴巴一笑,伸手拉了拉女兒衣袖,暗暗使了個眼色。
“大哥。”
朱楠急忙站起,送來一個錦囊: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祝大哥武道有成。”
“嗯。”朱居接過,面上露出一抹笑意:
“有心了。”
柳姨娘見狀銀牙一咬,微不可查的掃了眼周姨娘,撇了撇嘴。
今日她準備的禮物,但沒讓兒女準備,相較之下自然遜色一籌。
“自父親遇難去世之後,我們一家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朱居掃眼眾人,慢聲開口:
“守孝期間,不得大肆慶祝,只有找這個機會才能把人叫來。”
“來!”
他舉起茶盅:
“讓我們以茶代酒,敬一杯。”
“乾杯!”
“別讓菜涼了,開始吃吧!”
一眾小輩等了這麼久,早已飢腸轆轆,聞言急忙朝著面前菜餚動筷。
朱居只是淺淺一嘗就停了下來,視線掃過幾人。
二房周姨娘家境平平,嫁入朱家說是做妾實際上就是高階點的下人。
沒過幾年好日子,就被趕去窄衣巷,現今悶頭吃喝渾然沒有富家妻的端莊。
朱楠更是把頭埋進碗裡,筷子扒拉出殘影。
三房情況稍好。
不過自從朱居成為家主、執掌家族事務,三房的月錢也大幅削減,日子同樣不怎麼好過。
柳姨娘有二女一子。
大女兒朱瑩,今年剛滿十歲;二女兒朱真真,七歲;最小的兒子朱望可,今年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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