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兵丁面色發白,手腕顫抖著放上弩箭,下意識的撥動長弓弓弦。
木箭、穿雲箭、獨羽箭、巨型弩箭……
無數箭矢一擁而上。
“彭!”
請神術!水火仙衣!
朱居雙足踏地,身周勁氣鼓盪,五行真氣生生不息的特性讓他在漫天箭雨籠罩下紋絲不動。
即使是巨型弩箭,此番也已不能讓他有絲毫擦傷。
片刻後。
場中一片死寂。
無數箭矢插在地面上,如同密密麻麻的箭林,唯有朱居所在一片空曠。
“咕嚕……”
城牆上,有弓箭手咽喉滾動,目露驚恐:“怪物!”
“他不是人,就是個怪物!”
“放屁!”
一人大吼:“障眼法,這是障眼法!”
“上!”
“轟!”
兩側木門開啟,身披盔甲的重騎兵夾著長槍,朝著朱居所在衝去。
健馬、騎兵、重甲、急速……
每一位重騎兵,都能挑飛猛虎、刺死黑熊,更何況是常人血肉之軀。
而此時衝來的重騎兵,何止上百?
他們是來自鄭國的精銳軍隊,鎮守邊防的無敵鐵騎。
烈邊騎!“殺!”
殺聲震天,整齊劃一,甚至就連馬蹄聲都不顯雜亂,長槍快速逼近。
“呼……”
朱居深吸一口氣,雙目陡然一凝,雙手先是朝下虛按,隨即猛然一抬。
五行掌——土行!這是他在山巔觀那千里巨掌,心有所悟得出的掌法,一共有五式。
雖是仿造巨掌神韻得來,卻已然超脫凡俗,乃是與魔刀同等的武技。
掌出,
天驚地動!
體內的五行內氣呼嘯而出,與天地之力相融,化作兩個肉眼可見的巨手。
迎著來襲重騎擊出。
“轟!”
大地震顫、人仰馬翻。
急速奔來的重騎被生生擊飛,大地瘋狂顫抖,好似兩面土牆攔在騎兵之前。
混亂過後,滿地狼藉,呼痛、慘叫、馬嘶聲摻雜在一起。
朱居稍稍回氣,繼續踏步前行。
這一次。
不論是兩側騎兵,還是城牆上的弓手,都像是失語一般沒了動靜。
真正的寨門厚實高聳,不差縣城城牆分毫。
五行掌——金行!朱居再次擊掌。
恐怖的巨手在數丈開外出現,裹挾著呼嘯勁風,與那寨門撞在一起。
“轟!”
好似衝城錘撞擊,近半城牆搖搖晃晃,看上去堅不可摧的城門更是瞬間四分五裂。
煙塵瀰漫之中,朱居的身影緩步行出。
在他腳下,躲在城門後想要偷襲的九節鞭索超倒地不起,已然失去生機。
前方。
數百兵丁嚴陣以待。
刀槍如林,冰冷肅殺,看過來的眼神卻透著股恐懼。
“沒用的。”
朱居輕輕搖頭,視線掠過數百兵丁,看向後方那身披重甲的壯漢。
“區區凡人……”
“唰!”
他身化殘影,衝入前方隊伍之中,舉手抬足間都有著無可匹敵的巨力。
至於來襲的刀劍,先不說能不能落在身上,就算落在身上也難傷他分毫,面前無一合之敵。
“轟!”
水行掌!火行掌!水火交匯。
周遭數十兵丁被勁氣狂掃,紛紛跌飛出去,他人更是連靠近都不能。
眨眼功夫,朱居就已出現在薛通面前。
“……”
薛通緊閉雙眼,緩緩睜開,面上露出一抹苦澀:“不是障眼法。”
“這……就是絕世大宗師的實力嗎?”
“不。”朱居輕輕搖頭:“我比傅玄更強。”
傅玄終究是受限於這個世界的武道,實力最多與內氣外放之人相仿。
而他,
已然氣貫周天!
且已修成水火仙衣這等堪比先天煉氣士的手段。
所以論及真正的戰力,朱居有自信強過百年前的傅玄。
“原來如此。”薛通點頭,他看過有關傅玄的記錄,所以對此行很有把握。
奈何。
他所面對的絕世大宗師不是傅玄,而是朱居。
“此事因老夫而起,他們都是聽命行事,還請朱公子能手下留情。”
“……”朱居看著他,緩緩點頭:
“好。”
“多謝。”薛通深吸一口氣,猛然拔劍,抹向自己咽喉。
“噗!”
鮮血飛濺,屍體緩緩倒地。
身為破限大宗師,面對朱居,他竟是連出手的想法都沒有,只求一死換其他人安全。
“義父!”
“將軍!”
“……”
場中當即響起悲鳴,還有那看向朱居的悲憤眼神,不過卻無人敢動手,他們不能讓薛通白死。
搖了搖頭,朱居隨手撕開白附身上的繩索,轉身朝外行去。
“告訴你們的皇帝,我對他的性命不感興趣,前提是……不要來招惹我。”
遠處。
偷偷跟上的石詔、獨孤鳳面面相覷。
“啪!”
“你幹嘛打我的臉?”石詔怒吼。
“我看是不是在做夢?”
“那你怎麼不打你自己?”
“我怕疼。”
“你……”
“別多嘴,朱公子回來了。”
…………
幾日後。
朱居叫來白附,給了她一封信。
“你把這封信交給傅家前任家主傅浣蓮,我答應她重繪五嶽真形圖之事不會忘記。”
“有這封信,不論是傅家還是葉家,都能讓你有新的生活。”
“公子。”白附接過信,心頭微微一顫:“您哪?”
“我還有自己的路要走。”朱居淡笑,輕輕擺手:
“走了。”
“後會有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