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偽裝後,婦人的相貌堪稱美豔,一雙眸子宛如秋水泛起絲絲漣漪。只是多看幾眼,就有沉迷其中的勢頭。
紅絲手?怕不僅僅指的是掌法,還有那一雙眼眸與生俱來的魅惑。
“兩位。”
朱居面露詫異,看向面前一男一女:“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嘿……”換做‘法慶’的莊稼漢去掉了頭上假髮,摸著光頭道:“當時情況緊急,我們夫妻二人有些不便,就把一樣東西偷偷放在你的包裹裡。”
“小兄弟,還望不要在意。”
“是嗎?”朱居解開包裹,果真從裡面看到一個不屬於自己的鐵盒:“好手段!”
“過獎。”婦人輕笑:“妾身這手段有些上不得檯面,好在有時候還不錯,也就沒有捨棄。”
“呵……”朱居搖頭,拿過鐵盒在手中拋了拋,卻也沒看裡面的東西:
“既如此,此物物歸原主。”
他遞過去鐵盒,道:“在下告辭!”
“且慢。”法慶伸手虛攔,憨厚一笑:“當時我們放進包裹裡的不止這一件,還有別的東西。”
“嗯?”朱居看了眼包裹,確認再三後開口:“大師確定,除了此物之外,還有別的其他東西放在我這包裹裡?”
“當然。”法慶雙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誑語,除了此物,還有一些金子我們也放在了包裹裡,約莫有一百來兩。”
?
朱居眼眉微挑,不急不慢把鐵盒放進包裹,笑道:“我看兩位怕是認錯了,我這包裹裡沒有二位的東西,都是我隨身之物。”
“你這是打算不認賬了?”法慶聞言笑意一收,從老實憨厚的莊稼漢突然化作滿臉殺機的兇狠模樣:
“早知你這年輕人不老實,我佛慈悲,即可割肉飼鷹、亦有金剛怒目。”
“給我死來!”
他踏步前衝,五指握拳,一拳筆直擊出。
金剛拳!出拳之際,法慶周身泛起金黃色澤,體內內氣快速運轉,勁氣猛然一聚,面對朱居這位‘平平無奇’的少年,竟是一出手就全力以赴。
他本是金剛宗弟子,所修法門極其了得,乃是動靜相合的頂尖外功。
論品階。
絲毫不亞於十三橫煉。
甚至更強一分!天下功法,內功、外功皆有不同,內功需靜坐、外功需淬鍊,但總有些法門能夠另闢蹊徑做到內外兼修。
如某種輕功身法,奔跑一圈體內內力就增加一分。
金剛拳也是如此。
每一次演練拳法,內功、硬功、拳法三者齊頭並進,自能一日千里。
“哼!”
朱居鼻間輕哼,同樣五指握拳迎了過去。
“噼啪!”
細碎的鞭炮炸響在他四肢百骸中響起,也讓面前一男一女臉色大變。
千金難換一響!如此清脆的炸響,足以說明面前這位年輕人有著深不可測的底蘊。
遭!碰上硬茬了!法慶目泛狠厲之色,拳勁陡然一增,婦人口發嬌笑,素手輕揮數根鋼針刺出。
“彭!”
雙拳對撞。
“啊!”
法慶只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自對方拳鋒用來,自己的手骨生生斷裂。
“叮……”
鋼針落在一層無形氣勁上,瞬間跌落。
“水火仙衣!”
婦人雙目圓睜,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她與法慶不過是內氣外放級別的武者,就算聯手能與氣貫周天之人相抗,但面對先天煉氣士……
不過是找死!在她看來,身懷水火仙衣,定然是一位先天煉氣士。
“彭!”
朱居踏步上前,一掌擊碎法慶頭顱,隨即拔刀猛斬,刀氣直奔丈許開外。
魔刀——驚神!刀意臨身,婦人身形陡然一僵,還未來得及掙脫,身體就被刀氣一分為二。
“貪心不足蛇吞象。”
朱居收刀搖頭:
“朱某本不打算貪你們的東西,平白自尋死路,真是……何苦來哉?”
手一伸。
地上的幾根鋼針落入掌中。
“竟然能破護身真氣,若非水火仙衣乃先天手段,怕是還真不好受。”
“這材質很奇怪!”
掂了掂,隨手收進包裹,朱居加快腳步朝著河間府所在方向奔去。
翌日。
官道上,府兵戒嚴。
“為什麼不讓我們過去?”
“我們都是百姓,不是盜匪,有路引,你們憑什麼攔著不讓過去?”
“……”
“諸位!”
一位身披重甲之人大聲喝道:“府主大人有令,為防盜匪潛入、難民成潮,所有人禁止靠近府城。”
“若敢強闖防線,那就莫怪本將不客氣!”
“唰!”
他單手揮刀,刀氣直衝丈許,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嘩啦啦……”
一眾兵丁齊齊湧上,把道路堵死。
“咦?”
“可是樂平縣朱居朱公子?”
披甲之人雙眼一亮,一躍而起落在朱居身旁:
“在下三分堂馮嶽,奉命嚴守此地。”
“馮兄。”朱居拱手:“我想去府城見我姐姐。”
“哈哈……”馮嶽大笑,從懷中掏出一物遞來:
“現今府城無恙,倒無需急切過去,倒是有一個天大機緣等著你。”
“天下動盪,仙門大開,盧兄弟專門給你準備了一封信,可去碰一碰仙緣。”
仙緣!
朱居心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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