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場。
何語芙躲在朱居身後,偷偷看了眼帶著兩位美婢的冷家家主冷池。
此人年約三十許,身穿青色長袍,右手持摺扇,左手戴個白玉戒指。
面目俊美,瀟灑閒雅。
但就是這位看上去風度翩翩的中年男性,卻是樂平縣無數女子心中的惡魔。
據傳冷池性格怪異,喜折磨他人滿足自己,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性。
三年來,冷家女婢死了不下二十位,每一具屍體都是遍體鱗傷,生前遭受過非人折磨。
這還是已知的人數,未知的可能更多!
但凡被他看上,又有能力到手的女人,冷池就絕不放過,即使是好友的女兒、侄子的未婚妻也是一樣。
比如,
去年的平茹雪!
關鍵是他的實力很強,早些年就已養出內氣,在樂安縣屬於頂尖高手,折磨致死的女人又都已賣身,加之從不碰有背景的女人,因而就連衙門的人也不願意多管。
“不錯。”
拿起一截殷桃樹的枯枝,雙手輕輕一撮,木屑紛紛落地,散發出一股不起眼的香氣。
冷池點了點頭,道:
“這等品質的枯木,碾碎成粉、剔除雜質後十斤三錢,每日我先要一百斤左右。”
“若是做的好,以後還會有更大的量,這筆生意會大到超乎你們的想象。”
“丁管事。”朱居側首問道:“能不能做到?”
“沒問題!”丁犴急忙點頭:
“山上枯木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就是碾成粉麻煩些,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那就從後天開始。”冷池面露笑意:“後天,先送一百斤到我府上。”
“是。”
丁犴應是。
***馬車駛出山路,行入小徑。
即使行駛在崎嶇小路上,車伕嫻熟的技術,依舊能讓馬車不起顛簸。
車廂內。
冷池攬兩女入懷,開口問道:“冷邢那小子這幾日在做什麼?”
“回老爺。”隨行的護衛拱手回道:
“自從被老爺您打傷,他就一直待在房間裡靜養,再沒有出過門,聽說他在房間裡發洩怒火,時不時弄出些動靜來。”
“嗯。”冷池眯眼:“有些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但凡吃飽一點,就想著回頭去咬主子。”
“若不是他姓冷……”
“早就廢了他!”
拉攏好友、暗結義社,冷邢自以為自己做的保密,殊不知他的所作所為盡數被冷池看在眼裡。
整日與一幫年輕人切磋武藝、磨鍊皮肉,這是要對付誰?
哼!冷池雙目收縮。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不然就算有冷家其他人反對,該殺也要殺!”
“嗯?”
雙耳輕顫,冷池陡然大喝:
“小心!”
“崩!”
他話音未落,兩側密林陡然響起弓弦震顫的聲音,緊接著數十根箭矢交錯襲來。
“噗!”
“噗噗!”
馬匹率先中箭,兩側的隨行護衛只是略作掙扎,就被後續箭矢貫穿身體要害倒在地上。
作為核心目標的車廂,更是被扎出無數窟窿。
唯獨身材矮小的車伕比較幸運,及時翻身躲在馬腹下,僥倖逃過一劫。
“轟!”
車廂轟然碎裂。
提著兩具被箭矢紮成刺蝟的女屍,冷池仰天怒吼:
“誰?”
“給我滾出來!”
道道身影從林中竄出,有的持刀、有的握劍,身形矯健、動作靈活。
人數雖然不多,卻無一例外都是入勁有成的人物。
顯然。
這是一場有預謀、有計劃,專門針對他的行刺。
“老爺小心!”
車伕翻身站起,伸開雙臂攔在冷池身前:
“老爺您先走,這裡老黃給您拖住。”
“哦!”
冷池挑眉:
“想不到啊,你這車伕倒是蠻忠心的,等老爺我回去後,一定會……”
“砰!”
他話音未落,無數鋼針就自車伕身上射出,近在咫尺、密密麻麻,盡數映入眼眸。
饒是冷池是內氣高手,也只來得及捂住面頰,身體不可避免的中招。
“毒針!”
“能破護身內氣!”
放下手,冷池表情扭曲,眼中的怒火如有實質:
“好!”
“好得很!”
“姓冷的,你怕是早就忘了我是誰。”車伕老黃從身上掏出一柄匕首,怒道:
“我女兒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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