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鄭弘經常修煉這門刀法,其中有不少他的體會,估計也是因此這本刀譜沒能焚於藏書閣大火之中。“除了這些,新知府免了萬彩布行三年商稅,鶴州布商想要加入商行……”
“公子。”
言秀心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我爹一時豬油蒙了心,絕沒有背叛公子您的意思,請公子饒他一命!”
“起來。”朱居皺眉:“當日我被朝廷通緝,言館主被逼無奈可以理解,我沒想過要殺他。”
“不過……”
“他已經不適合繼續待在萬彩布行。”
當日他被通緝,萬彩布行的應對十分詭異,很難說言景福有沒有異心。
無論如何。
朱居都不可能把這種人繼續放在身邊。
不止言景福,趙家家主、漕幫某些人同樣在那段時間興風作浪,現如今都已被清理出萬彩布行行會。
言秀心俏臉發白。
享受過巔峰人生的言景福,重新落入低谷的話會怎麼樣,她不確定。
何況商場如戰場,這幾年覬覦言家的人不在少數。
“是。”
她輕輕垂首:“秀心明白。”
‘只要我繼續留在公子身邊,就算那些人想對父親動手,也會有所忌憚。’
“下去吧!”擺了擺手,朱居慢聲道:“告訴其他人,只要沒有把握一舉解決我,這位新皇帝就不會對萬彩布行動手。”
“不過以後的日子我會盡量少露面,免得刺激到這位新皇。”
“對了!”
“順便告訴新來的那位知府大人,就算是絕世大宗師,也是要聽從皇命的,只是我最近身體有些不適,無法去京城拜見新皇,殊為遺憾。”
交代完畢,他轉過身,細細觀摩起刀譜。
一個月後。
朱居徹底消化完自身積累,十三橫煉也提升到內煉一重的巔峰境界。
只差一步就可達到內氣外放。
同日。
兩封書信分別落在他的手中。
一封來自河間府三分堂,一封是傅浣蓮、葉流雲兩人婚禮的請帖。
***河間府。
葉宅。
“家父早些年修煉功法行差踏錯,導致元氣受損,加上這些年江湖廝殺……”
葉興賢嘆了口氣:“雖然早早散功調養,終究還是難以挽回。”
“兩位這邊請!”
盧蒲、朱居跟在對方身後,來到一處僻靜庭院,此處早已來了不少訪客。
眾人點頭示意,並未出聲招呼。
“諸位。”
葉興賢朝著眾人團團拱手:
“今日能來的都是朋友,家父情況如何我也無需多說,等下看看就好。”
“還望……”
“莫要驚擾!”
“應該的。”盧蒲點頭:“葉兄請放心,我們看看就走,葉前輩對我多有照拂,只恨無能為力。”
“是極!”
“本應如此。”
眾人紛紛應是。
朱居眼神微動,從場中眾人的態度也能看出,盧蒲的地位非比尋常。
兩年前並非如此。
看來自從娶了萬副堂主的女兒,盧蒲在三分堂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趙叔。”葉興賢朝其中一位長者示意:“您先請。”
說著小心翼翼開啟房門,引走幾人行入房間,緊接著些許交談聲從中傳出。
不多時。
“唉!”
趙姓長者嘆著氣從屋內行出,面上滿是寂寥,口中絮絮叨叨低語:
“又有一位老友要走了……”
“朱居。”盧蒲示意:“該我們了。”
“是。”
朱居應是,跟著行入房間,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兩年前見葉崇山,雖然對方受傷退隱,但體型壯碩如猛虎,威勢凌人。
而今。
躺在床上的老頭皮包骨頭、渾身乾癟,體重怕是還不如一位正常的八九歲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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