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村頭二狗子的媳婦兒就是這麼跑掉的!
聽說她頭一天還破天荒地去地裡給二狗子送了頓飯,二狗子還以為她總算安下心,打算同他好好過日子呢。
沒成想她第二天就走了。
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
顧遠洲心口發緊,神色也越發凝重,下意識上前,逼近沈音音:“你和我是軍婚,如果你不把手續辦清楚,往後你也沒法再嫁。”
沈音音偏過腦袋,蹙起秀眉望著他。
看了幾秒,她唇角一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眉眼彎彎得,笑的時候露出一雙誘人的梨渦,將顧遠洲視線緊緊吸引過去,再也挪不開。
她掩著唇瓣笑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我要打算突然消失,做什麼還花錢讓你去修補這些地方?”
她引著顧遠洲看向那荷包,掂量幾下,還挺重的。
顧遠洲皺眉開啟,裡面足足有一千多塊。
他登時愣住,半張著嘴,不可思議地看向沈音音:“這……這錢你是從哪來的?”
沈音音聳動肩膀,微癟嘴角,坐到創百年,將今天沈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顧遠洲。
聽到她單槍匹馬去沈家把所有彩禮都要了回來,顧遠洲忍不住倒吸涼氣。
周梅那人有多難纏他是知道的。
別說是沈音音,就算是他也刻意避著不直接和周梅對上。
可她,居然一個人回去,把彩禮全都要了回來!
“你沒事吧?”顧遠洲忍不住多看幾眼沈音音,心裡突突狂跳,“她有沒有因為這些和你動手?沈越可有為難你?”
沈音音翕動鼻尖,嗤笑一聲:“沈越忙著為他的徐慶慶難受呢,哪有功夫為難我。”
“至於周梅,她被沈越一通訓斥,傷心得不行,也沒空和我動手。”
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嘴角扯了幾下,勉強露出絲笑容:“就是這麼一鬧,日後我怕是沒有孃家了。”
雖然這樣的結局她早有準備,可當著顧遠洲的面說出來時,她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陣酸澀,扯了好幾下嘴角,露出抹不真實的笑:
“我現在只能暫時寄居在你這裡,至於離婚的事,可能就要……”
話音未落,頎長的身影突然上前。
長臂環住她雙肩,向前一帶,將她的臉埋在寬廣的胸口。
他炙熱的體溫如同潮水,一輪一輪往沈音音身上撲。
強勁的心跳隔著耳膜咚咚地往她耳朵裡鑽。
眼中蘊著的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沈音音纖細的身子輕微發顫,咬著嘴唇,極力避免哭出聲。
她早就知道,孃家只是趴在她身上吸血的螞蟥。
至於周梅,更是隻把她當成一棵搖錢樹,只謀算著如何從她身上獲取利益。
她早就不在乎孃家了。
甚至在周梅面前也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可不知為何,在顧遠洲懷中,她卻委屈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