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呢喃著不知如何解釋。
“回來了。”
顧遠洲從木門後探出腦袋。
他身上掛著白色圍裙,手裡還拎著沾油的鍋鏟。
天氣太熱,他做飯的時候脫了外衣,只留下貼身的二指背心。
此刻被燻得肌肉泛光,汗珠在肱二頭肌上滾動。
夕陽西下,陽光被汗珠折射成鑽石般細碎的光,將沈音音的注意力完全吸引過去。
完美的線條,滾動的喉嚨,還有從圍裙側面露出的凸起……
每一個細節都那麼完美,簡直就是行走中的男性荷爾蒙啊!
月月的話鬼使神差又在沈音音耳邊迴響:媽媽,你不和爸爸離婚了嗎?
離婚?
如果他們離了婚,這麼個人間尤物是不是就要給別人了啊?
不知為何,一想到別的女人挎著這隻孔武有力的胳膊,沈音音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憋悶。
要不,這離婚的事還是……
“想什麼呢?”
沈音音走神之際,壓根沒有發覺顧遠洲是什麼時候走到自己面前的。
他微低下頭,額前細碎的劉海遮擋住濃密的眉毛,一雙漆黑晶亮的瞳裡倒影出沈音音泛紅的面孔。
他直愣愣地看向她,眉眼中蒙上層疑惑,眼睫毛一閃一閃得,簡直就是隻在看主人臉色的大狗狗!
一股燥熱油然而起,沈音音心跳加快,臉燙得自己都能察覺到了。
她忙後撤幾步,睫羽躲閃,心虛地根本不敢和顧遠洲對視:“沒……沒想什麼。”
“哎呦,遠洲。”耳邊傳來王嫂嫂對顧遠洲的打趣兒,“你這一身腱子肉穿圍裙可浪費了啊。”
“要我說遠洲這身腱子肉只有一個女兒才是浪費了呢。”不知是誰接過王嫂嫂的話輕笑。
沈音音餘光順聲望去,這才瞥到左鄰右舍竟有不少人都探出頭來瞧熱鬧呢。
周圍大多都是結婚生育的女人,即便如此她們看向顧遠洲的眼神都是毫不掩飾地熾熱。
一個個恨不得用眼神吃了顧遠洲似得!
偏偏,顧遠洲渾然不覺,雙眼直盯沈音音,見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還以為她又有些不舒服,伸手便去摸她額頭。
“別動我。”沈音音氣鼓鼓躲開他的手,惱火的眼神往周圍女人們的身上挨個掃了一圈。
直到將她們都逼回院中,她才氣惱著狠剜顧遠洲一眼,扯住圍裙兩邊拉扯幾下:“你以後注意點穿著打扮!”
話落,她別過腦袋,推著騎行車,頭也不回地往院裡去,丟下茫然的顧遠洲還有兩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大伯。”顧子琪衝顧遠洲翻了個白眼咕噥,“你怎麼又惹她生氣了啊?”
月月也噘起嘴:“爸爸,媽媽剛才還好好得,都怪你!”
說罷,兩個小傢伙邁開步子追上前,只餘顧遠洲一人茫然無措。
他惹沈音音生氣了?
為什麼啊?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裝扮,實在瞧不出有什麼不對。
直到餘光瞥到隔壁林家還沒出嫁的二女兒居然也站在門口,正一臉嬌羞地看他,顧遠洲恍然大悟,連忙抱起雙臂,捂在胸前,小跑著進了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