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著武嶽揮揮手:“那你們快去吧。”
武嶽答應一聲,側身讓出條路對沈音音道:“快走吧。”
沈音音意猶未盡地瞥向顧遠洲。
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此時她眼睛裡滿是自豪。
沒想到顧遠洲還有這麼迷人的一幕呢。
以前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啊?
她跟著武嶽走出了訓練場。
走在前面的武嶽還有些後怕,在不停地嘟噥:“這要是被領導知道,有群眾看到訓練的場景可怎麼辦啊?”
部隊有十分嚴明的紀律,除非是對外公開的訓練,否則訓練內容是需要嚴格保密的。
如果真追查下來,他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武嶽想叮囑沈音音幾句,可一轉頭卻見她低著頭,嘴角噙笑,白皙的面板粉撲撲得,連帶著耳朵尖尖都有些泛紅。
她不知在想什麼呢,眉開眼笑的。
“沈小姐?”武嶽輕喚了聲。
沈音音抬頭看過去,還沒等武嶽開口,她率先詢問:“顧遠洲平時訓練也這麼厲害嗎?”
武嶽被問得一愣,點點頭:“他可是部隊的標兵。”
“不僅訓練厲害,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一樣百發百中。現在部隊領導都很看好他,說不定很快就會升。”
升不升的沈音音倒不是很在乎。
畢竟,她馬上就要和顧遠洲離婚了。
離婚以後,他就算是升了,那也是他以後老婆的福氣。
她在乎的是剛才顧遠洲訓練時候真得很帥。
這帥可是一輩子的事。
往後就算自己和他離婚了,只要別人問起月月的爸爸,她至少能說他是個又帥又厲害的戰士啊。
想著,沈音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武嶽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平時在家不聊他在部隊的生活嗎?”
聞言,沈音音的笑容瞬間凝固,即便再怎麼掩飾,眼底還是劃過絲失落。
她搖搖頭:“不聊。”
準確地說,不是不聊他在部隊的生活,而是連聊天都很少。
上一世,因為她總是貼補孃家,顧遠洲看見她就煩,兩人說不上幾句話就要吵架。
這一世,她不貼補孃家了,只想儘快離婚,兩人還是說不上幾句就要吵架。
現在再想想,她對顧遠洲的瞭解真得很少。
除了知道他每個月掙多少工資之外,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沈音音都沒關心過他那些錢究竟是怎麼來的,也沒關心過他在部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麼想來,自己好像更不是個合格的妻子了。
也難怪昨晚顧遠洲聽到她的離婚理由會那麼生氣。
她自己是個不合格的妻子,轉頭卻要將離婚的理由全都怪罪給他。
這要是放在自己身上,她也不高興啊。
武嶽見她面有異樣,也沒再多問,引著她一路來到炊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