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從她鬧著要和自己離婚開始,他們夫妻已經很久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了。
加上做晚飯時那個敏感話題,他還以為沈音音肯定不會答應月月呢。
小傢伙高興得厲害,雖然被沈音音抱著,小手卻已經握住顧遠洲的胳膊,笑呵呵地嘟噥:“爸爸,那媽媽先進去等你,你快點來哦。”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奇怪啊?
沈音音往後撤了一步,將她的手強行收回,挑眉望向顧遠洲。
後者的感覺顯然和她差不了多少,也緊皺眉頭,仔細咂摸著月月的話。
媽媽先進去等你了?
怎麼決口不提她自己呢?
這小傢伙人小鬼大的,說起話來總像是另有深意,也不知是誰教她的。
沈音音不敢再讓月月留在這裡了。
萬一一會兒她又對著顧遠洲語出驚人怎麼辦?
她抱起月月快步往屋裡走,經過臥室門時,月月衝著顧子琪眨巴幾下眼睛。
看來王嫂嫂教他們的這一招果然管用啊。
爸爸媽媽是夫妻,夫妻就要在一張床上睡。
王嫂嫂說了,這叫夫妻打架,床頭打,床尾合。
只是月月沒想到,爸爸媽媽這個床尾合來得那麼久。
她被沈音音抱進屋裡哄,都快睡著了,才聽到顧遠洲推門進來。
月月已經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只聽到顧遠洲壓著聲音問:“月月睡著了?”
沈音音拍打的動作沒停,淡淡地嗯了聲,撐著身體往床裡挪,順手將月月也撈進來些。
顧遠洲背對沈音音坐到床邊,一手抓著衣服紐扣,一手撐在床沿。
他手指緊蜷,手背青筋暴起,隨著蜷縮的手指一跳一跳得,性張力拉滿。
“你不睡嗎?”
不知過了多久,沈音音才輕聲詢問。
她親眼目睹顧遠洲身子一僵,後背繃得筆直,好半晌悶騰騰地嗯了聲。
他解開衣紐,脫下外衣。
裡面是件再簡單不過的白色二指背心,穿得時間久了,洗得有些發白,和他雄壯的身體比起來形成鮮明對比,
隆起的大臂肌肉,好看的手臂線條,還有那清晰的背闊線,每一個細節都像是有人特意雕刻得一般。
這樣的身材,加上顏色泛白的二指背心,簡直就是慾望和樸素地最高糾纏。
沈音音實在想不明白,這兩種東西怎麼能如此和諧地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她看得入了迷,連顧遠洲是什麼時候轉過來的都絲毫不覺。
那赤裸裸的眼神盯得顧遠洲心中燥熱,臉又紅了。
他拿起外衣,胡亂擋在身前:“要不我還是去外面睡吧?”
明明已經是夫妻了,他卻‘嬌羞’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孩子似得。
說著話竟真得轉身要走。
已經快睡著的月月哎呦一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瞪瞪看向顧遠洲:“爸爸,你來了。”
她小手拍打床板:“快上來睡覺吧。”
這下顧遠洲走不了了,答應一聲,沿著床邊緣躺下,雙手搭在腹部一動不動。
“爸爸。”月月爬進他懷中,腦袋從他胳膊底下鑽進去,向上一頂,“抱抱。”
啪——
他的手被掀開,順著慣性落向一旁,指腹碰到了一處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