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月邁著小肉腿走遠,蔣蓉臉上的陰沉之色一掃而空,嘴角揚著,喜氣洋洋地看著手裡的東西。
沈音音以為她藏著這東西不讓自己看到,她就不知道顧遠洲要和她離婚了?
估計沈音音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被親生女兒出賣吧?
蔣蓉將協議離婚的字條揣進口袋裡放好,又找出鏡子特意打扮了一番,才關好知青點的門,一路哼唱小曲去了部隊。
正是下午兩點半,部隊裡傳出戰士們整齊劃一的訓練聲。
蔣蓉隔著門往裡掃了眼,恰好看到顧遠洲正在操場上訓練呢。
陽光照射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金光。
他衣袖半擼,露出小臂結實的肌肉,簡直讓人挪不開眼。
一想到這人馬上就是自己的了,蔣蓉心裡歡喜,腳步都輕快不少。
她視線緊盯顧遠洲,邁腿就往大門裡走。
“站住!”
守門的小戰士攔住蔣蓉,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圈:“你是什麼人?”
蔣蓉掃了他一眼,眼底露出絲不屑,揚起下巴指向操場裡訓練的顧遠洲:“我是來找他的。”
小戰士看都不看她說的是誰,板著臉沉聲道:“現在是訓練的時候,不許訪客進入。”
蔣蓉被澆了涼水,滿心歡喜瞬間涼了一多半。
她皺起眉心,不悅地盯著小戰士看:“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就敢阻攔我?”
小戰士是新兵,有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勁。
見蔣蓉牛哄哄得,也挺起腰板沉聲道:“我管你是誰,不能進就是不能進。”
“你……”
“怎麼回事?”
蔣蓉剛要發作,身後傳來道熟悉的聲音。
她轉頭看去,原來是炊事班的掌勺武嶽外出回來了。
兩人視線對上,武嶽嘴角一咧笑了:“蔣蓉姑娘,你怎麼來了?”
之前知青點剛建起來的,這些知青什麼都不會,部隊特意派武嶽去給他們做過一段時間的緊急培訓。
兩人是那會兒認識的。
蔣蓉漂亮,嘴又甜,很會來事,武嶽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武嶽,”蔣蓉對他笑了笑,隨後冷著臉看向小戰士,“我來找人,他非要攔著不許我進去。”
小戰士揚起下巴辯解:“我說了,現在是訓練的時候,訪客不許進入。”
蔣蓉眉心緊皺,想要和小戰士辯駁幾句。
武嶽攔下她,對小戰士道:“這位蔣蓉姑娘是來知青的,地方上很看重她。她來部隊肯定有要緊事,你要是耽誤了地方上同志們的事情,承擔得起責任嗎?”
小戰士被武嶽說怕了,捏著武器的手不由緊了緊,垂眼思忖幾秒:“那……那也得做來訪登記,寫清楚是來找誰的。”
這是情理中的事。
武嶽從門房拿出來訪登記本交給蔣蓉:“蔣蓉姑娘,他也是按規矩辦事。”
蔣蓉心情好,也不和小戰士再計較,拿起紙筆迅速寫下自己的來訪理由。
武嶽掃了眼,目光微沉:“你是來找顧遠洲的?”
蔣蓉滿臉興奮:“對啊。我找遠洲有事要說。”
聽到她這麼親切地稱呼顧遠洲,武嶽的臉色更難看了,直接發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