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夫人是那蘇陌,你如何想?”王氏頓時一個咯噔:“難道……難道憶紓被那傢伙……佔了便宜?”
薛山搖了搖頭:“那倒不是。”
“此子雖出身低微,倒也是個知禮之人。”
“只不過,他誤會了夫人,要將紓兒許配給他。”
他停了停,眉頭皺得更緊:“若知夫人將紓兒許配給俊兒,就怕此子,不會善罷甘休!”
王氏臉色微微一變,哼聲說道:“難不成將女兒許配給他?”
“區區一個錦衣衛力士,也妄想娶一官家小姐?”
停了停,跟著又道:“等俊兒授了官,起碼也是個七品縣令……”
薛山忽然幽幽說道:“俊兒還沒授官,人家已經是官了啊!”
王氏聲音嘎然而止,震驚得死死瞪著薛山,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什麼?他……他已經當官了?”
薛山點點頭:“錦衣衛小旗官。”
跟著又補上一句:“從七品的。”
話音落下,便是王修之都愣了愣:“那小子是怎麼升官的?”
他雖不入官場,但王家官宦門庭,他也是二甲進士出身,對官場升遷之事,還是比較清楚的。
薛山長嘆口氣:“為弟也不知因由。”
“所以才擔憂!”
他不動聲色的斜眼瞥了瞥還在震驚的王氏:“此子,定有大背景。”
“我們薛、王兩家,官位最大的,也就是正六品的青禹州通判三舅哥。”
“萬一惹怒了那蘇陌,怕是不好收拾。”
王氏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說道:“大哥乃離神境大術士,我就不信他敢得罪我們!”
不等薛山說話,王修之便表情嚴肅的擺擺手:“小妹此言差矣!”
“先不說我等仙道術士,不可輕易對凡人出手。”
“那蘇陌背後,也站著一個實力不在為兄之下的離神境術士!”
王氏嘴巴張合著,終於說不出話了。
薛山又嘆了口氣:“本官不是不喜俊兒,但就算俊兒授官,最多也如本官一樣正七品縣令!”
“怎可得罪一個從七品的錦衣衛小旗!”
“想必他知道此事後,也能理解!”
王氏心有不甘的道:“這豈不是說,只能將紓兒許配給那錦衣衛?”
薛山長嘆口氣,一臉無奈:“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他跟著又重複一遍:“誰讓夫人你自作聰明,送他一柄寶刀!”
停了停,又道:“不過,此子也算知書識禮,詩詞了得,這是為夫與內兄親眼所見……”
“等等!”王氏狐疑的看著薛山,“他真的知書識禮,詩詞了得?”
“你先前還說,那名篇,定是他不知從何聽來?”
薛山朝王修之看了看:“還能騙夫人不成!”
“夫人若不信,可詢問內兄,總不至於內兄也欺瞞夫人!”
王氏馬上看向王修之。
王修之老臉一下子尷尬起來,咳嗽兩聲,最後不得不點頭說道:“那小子……確實對詩詞之道,甚是精通……”
王氏瞬間目瞪口呆。
薛山連忙又道:“蘇陌那小子,年紀輕輕,便是錦衣衛小旗。”
“假以時日,恐怕正六品的百戶都當得!”
“將紓兒許配給他,也不算委屈了我們的女兒!”
王氏表情複雜,久久說不出話來……
……
陳宅,陳乾複雜的表情,不比王氏好多少,滿臉的難以置信。
忍不住又問了一遍:“陌兒,你真沒騙為舅?你真的當上了錦衣衛小旗官?”
“從七品的小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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