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蘇陌官威日重,薛憶紓又心虛得很,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
蘇陌又哼了一聲。現在不是責問她的時候,回去再收拾她。
目光落在那孟丹瑩身上,聲音倒是緩和了一些:“你是孟元凱孟大人之女?”
孟丹瑩頓時驚疑的打量蘇陌:“你怎麼知道的?”
“你又是什麼人?”
說著,目光落在蘇陌身上的虎服之上。
頓時俏臉失色!
儘管她沒見過虎服,但龍形圖案的賜服,那能不知其中的厲害!她那五品的員外郎父親,都沒得朝廷賜服!
孟丹瑩又戰戰兢兢的朝其他人偷偷看去,這一看,更慌了。
南宮射月一眼大官。
張旭祖這樣,也是一眼就看得出,是真正的勳貴世家子弟!
孟丹瑩哪還敢胡言亂語。
冷琉汐反倒饒有興致的看了下顯得揣揣不安的薛憶紓,笑道:“你便是那薛山縣令之女?”
“長得確實好看,難怪讓蘇郎君如此牽掛!”
停了停,隨後又笑道:“只不過這等煙花之地,你們以後還是少來的好。”
薛憶紓一聽,有些不樂意了。
她以前可是敢翻牆逃婚的,蘇陌訓斥她理所當然,但總不能一個不認識的女子教訓自己,也不敢反駁。
這綠衫女子,看著雖不像是青樓女子。
但還不是女兒身!怎她來得,自己就來不得?她忍不住辯駁道:“我們來看看詩會而已!”
孟丹瑩也連連點頭:“對!”
她揚了揚手中還沒來得及交給玉音閣的詩詞:“我們還準備了一首詩呢!”
冷琉汐笑道:“可否拿與妾身一觀?”
孟丹瑩儘管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將紙張遞了過去。
冷琉汐接過一看:“重陽約雪雪違期,臘底猶矜素袂遲。非是瓊妃貪睡久,人間暖律誤瑤池。”
跟著微微點頭:“這遲雪吟,倒是應景,也算佳作,只是筆法稍顯稚嫩,怕是難得名次。”
孟丹瑩一聽,頓時不服氣了:“小女子敢請教娘子,此詩哪出顯得稚嫩?”
冷琉汐失笑,隨手將南宮射月抄寫的詩詞給孟丹瑩遞過去。
孟丹瑩狐疑的接過來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然後震驚的看著女帝:“這……這是娘子寫的?”
停了下,又忍不住問道:“你也是來參加小蘭亭詩會的?”
冷琉汐朝蘇陌看了看:“此二詩,乃蘇大人所作。”
“聽說只如先生之大作也會出現在這小蘭亭詩會之上。不知孟姑娘覺得,蘇大人這倆詩,比起只如先生大作如何?”
孟丹瑩猶豫了下,跟著咬咬牙:“只如先生並沒詩作出現。”
“那兩首詩……只是……只是小女子借只如先生之名遞上去而已。”
蘇陌一聽,頓時愕然。
他還道是薛憶紓把自己的詩詞拿出來。
敢情自己誤會她了?
不過,這離家出走的行為,還是要狠狠訓斥她一頓的。
蘇陌正要說話,突然,幾個氣勢洶洶,盛氣凌人身著錦袍卻作下人打扮的男子,大咧咧的朝蘇陌等走來。
為首一個管家打扮的傢伙,先是打量了蘇陌幾眼。
見蘇陌身著虎服,竟不朝蘇陌行禮,反倒指著白虎藥丸,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兩條大犬,國舅府要了!”
說著,身後兩個惡奴手持繩索上前,便要去套白虎、藥丸的脖子!
不遠處的遊厲、魏正光,略微愕然一下。
然後眼中同時閃過一絲寒芒!最近那陸文軒,不知怎的和張國舅走得相當的近。
遊厲和魏正光自是忌憚不已。
不過,蘇陌這傢伙同樣不簡單。
上回因煙雨樓、白玉京的事,他就好生跟張壽寧鬥了一回。
事情涉及鳳鳴司,儘管遊厲乃錦衣衛指揮同知,亦查不到多少情況。
但白玉樓、煙雨樓如今還在蘇陌掌控之中!
便知吃癟的是張壽寧!儘管這個判斷,讓遊厲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如今國舅府的人又找上蘇陌,遊厲自是屏息靜氣的,看蘇陌如何應對,也看能否發現些蘇陌真正底細的端倪!果然不出遊厲、魏正光所料。
聽得對方說是國舅府的人,更使人去套自己的兩條大犬!
蘇陌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大膽!”
“哪來的惡奴,竟敢冒充國舅府的下人,敗壞國舅爺的名聲!”
說著,蘇陌手掌一甩,啪啪兩個耳光,竟將兩上前鎖拿白虎、藥丸的惡奴,扇得橫飛出去,瞬間口吐鮮血,好幾個大牙跌落船板!
蘇陌如今實力,已是半步武道宗師。
含怒兩記耳光,勢大力沉。
兩惡奴直接拍得暈死過去!那國舅府的管家,頓時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陌!
半晌後才勃然大怒,氣急敗壞的伸手直指蘇陌,都快抵上蘇陌鼻尖,憤怒得聲音都顫抖起來:“你……你好大的狗膽!”
“竟然傷國舅府的人!”
“你這是造反啊……啊……啊……”
這傢伙憤怒的聲音,突然變成慘叫。
蘇陌赫然冷冷的抓住了他的手指,猛然用力,硬生生給扳斷了!遊厲和魏正光瞬間傻眼,互相對望起來。
這蘇陌……
到底是誰家部將?是不是勇猛得有些過份?
呃……好像……名義上……蘇陌是自己兩人的部將?遊厲和魏正光頓時暗感不妙!
別把事情沾到自己身上才好!
兇橫慣了的國舅府奴僕,見此情況,哪還忍得住,紛紛憤怒的抽出利刃,毫不猶豫的朝蘇陌劈砍而下!
冷琉汐俏臉陡然一冷!蘇陌身上穿著的是御賜虎服!
國舅府的下人,竟敢對蘇陌出手?
朕的好舅舅,囂張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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