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不是名篇,又實在違不了這個心!等王氏走後,薛山終於忍不住了:“我的乖女兒,你是從那裡聽到這半篇名章的?”
“這是哪位名家大儒之作?”
“趕緊道與為父聽聽!”
薛憶紓眨巴眼睛:“就是你說的,那大字不識一個的衙門胥吏啊……”
薛山頓時傻眼!
薛憶紓嘟起嘴巴,氣惱說道:“他說這是他作的,女兒當然不信。”
“問他誰作的,卻不肯說,氣死女兒了!”
“他還道了半篇詩,聽著相當厲害,氣勢澎湃,豪氣沖霄,絕對也是傳世佳作……”
“詩曰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薛山眼睛瞪得滾圓。
心中竟生出無比豪邁之感,彷彿間回到當年!遙想當年,他也是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更曾一人一劍,行千里,赴京趕考,膽肥得很!
誰心中沒個俠客夢!
貪官也不例外!
……
蘇陌感覺自己就是個扯皮條的!剛說服了薛山,又得馬不停蹄的往錦衣衛所,想辦法去說服女百戶!
他越想越是火大!陳女俠就是個惹禍精!要不是看在陽天訣的份上,自己肯定不會全力出手救她!
哼!日後不以身相許,給蘇家生十個八個的,看怎麼收拾她!蘇陌一邊走一邊琢磨,怎麼才能說服女百戶出手!薛山乃官迷,可以用升官誘惑之。
對於女百戶,這法子好像行不通。
不是說她不想升官,而是蘇陌沒這能力助她!
誘之道,無非名、利、權!
當錦衣衛就別提什麼名了,虛名這些東西,是用來誆騙那些讀書讀傻腦子的。
騙蘇陌都騙不到,更別說去騙女百戶。
相反,對錦衣衛來說,名聲是越臭越好,別人才會畏懼之。
權柄不提。
那就只剩一個利字!看那錦衣百戶所,經濟情況相當不好,總部都是大宅改造而成,軍士月俸只發七成!見了女百戶三回,都是紅色披風配白衣,不曾換過,怕是窮到第二套衣服都買不起!要不,把蒸餾酒這殺器拿出來?
正當蘇陌琢磨著,如何睡服女百戶。
突然聽得後面傳來一把有點熟悉的沙啞聲音:“蘇兄弟,請稍等一下!”
蘇陌回頭一看。
頓時愕然。
只見那什麼自稱鷹爪門,王家一等家丁的嚴大虎。
正提著一柄長刀,急衝衝朝自己跑來。
不會是上次被自己打敗了,不服氣的又找自己比拼兵器吧?自己的錦衣衛直刀沒帶來啊。
也不怎麼會耍!“嚴兄,你這是?”
蘇陌看了看嚴大虎,又看了看他提著的鹿皮刀鞘的長刀。
嚴大虎先呼了幾口氣,隨後沉聲說道:“蘇兄弟,這是我家主人,贈與你的寶刀!”
“我家主人還讓咱跟你說,好刀當贈義士,好鞍應配寶馬,望你好生思量!”
說完,將長刀塞到一臉懵比的蘇陌手中,轉頭就走!蘇陌臉上掛滿問號……
嚴大虎自稱王家家丁。
那他口中的主人,應該是薛山的夫人,王氏?問題,自己與那王氏,素未謀面,怎突然贈送自己一柄長刀,還留下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蘇陌抽出長刀一看。
寒光閃閃,沉甸甸的,絕對是一柄好刀!
“好刀當贈義士,好鞍應配寶馬?”
蘇陌呢喃一句,心中突然靈光閃過:“我去!”
“她不會暗示自己,要將薛憶紓許配給我吧?”
“那王氏太保守了吧?”
“薛憶紓只在自己家中住了一晚,便要把女兒許配給我?”
蘇陌吞了吞口水,目瞪口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