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優雅的咖啡廳。
大廳中央的爵士樂隊,正在奏響一段極具律動與放鬆的旋律。
靠窗的某個桌子上,張浩腳趾扣地,用手尷尬地摩擦著咖啡杯。
坐在對面的,是一個身穿碎花長裙,戴著髮箍,長髮披在身後文靜恬雅的女生。
渾身藝術氣息展露無遺,穿著及配飾,體現著一種貴氣。
剛剛見到她時,張浩就看出她絕對是大戶人家的女兒。
可自己竟然跟這樣的人,訂了娃娃親?這玩兒真的合理嗎??
就自己這個窮酸家庭,能攀得上大戶人家的高枝?雖然爽文裡都這麼寫,但張浩卻只覺得離譜。
不過貌似也沒那麼離譜,除非定下這個娃娃親的,不是現在的養父母,而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那倒是有些合理。
但娃娃親不娃娃親的,張浩只覺得雞肋,國家尚未富強,怎談兒女情長?對於這玩兒,他壓根就不感冒!!!
正因為如此,張浩一坐下,乾脆不知道該怎麼跟對面聊了,只想趕緊敷衍完,回去給自己那鋼鐵戰衣做出來。
愣神間,隔壁桌的談話,引起了張浩的注意。
“京科大那個戰甲事件,真的假的阿?天后柳如煙真的上天了?”
“肯定是假的阿,這還用想,節目的炒作噱頭罷了。”
“但我看那影片裡,起飛得很絲滑阿,跟真的一樣。”
“真不真的,連文娛署都發布公告,批評類似炒作行為了,你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你這輩子都有了。”
“可今天的京城真的很奇怪阿,不止有一個網友釋出影片,說天上有異響,還有不明飛行物了。”
“那還不簡單,肯定是在實驗新式武器唄,這有啥的。”
京科大,戰甲,天后柳如煙上天,什麼鬼???
自己被逮起來這段時間,學校又出什麼事兒了?
愣神間,對面的女生開口了:“張浩?你怎麼了?”
張浩回過神來,禮貌回應:“阿,我沒事,你剛剛說,你叫鄭秋楠對吧?”
女生捂嘴一笑:“什麼鄭秋楠,你是不是短影片刷多了,我叫顧婉兒,你不用這麼緊張的,只是趁著爺爺過壽前,出來見個面而已。”
張浩恍然大悟:“原來明天過壽的,是你爺爺?”
顧婉兒點了點頭:“對啊,不過我想著壽宴見面太不禮貌了,所以提前出來見一見,正好對對口風。”
“對口風?”張浩不解:“對什麼口風?”
顧婉兒抿了抿嘴,垂眸看向手中的咖啡:“就是家裡,對我們這個娃娃親...”
張浩眉頭一挑:“不太看好?”
顧婉兒緊張地眨眨眼:“也不是不太看好,其實爺爺還有爸爸那邊,是沒有問題的,就是...”
張浩恍然:“七大姑,八大姨,或者就是你媽,對這個娃娃親有意見。”
顧婉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是這樣,所以明天壽宴,他們肯定會難為你。”
張浩有點無語,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被虛空索敵了,這誰受得了。
老媽今兒買貴衣服,並且多次提及別被人笑話,看不起,肯定也是因為這個。
不知為何,張浩心裡生起無名之火,雙手一攤:“那我不去不就行了?”
顧婉兒人傻了:“哎???不去了?”
張浩點頭:“實話說吧,差不多半個小時前,我才知道,明天要去祝壽,至於這場娃娃親,是我進門前,才知道的。”
“對於這一切,我只能說,很突然,可認真思考過後,這些事,對於我,似乎並不重要。”
對於張浩的反應,顧婉兒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很突然...”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浩打斷了:“你呢,對於這場娃娃親,有什麼看法?”
被張浩眼神直勾勾的注視,顧婉兒有些慌亂:“我...”
“你一定也覺得雞肋是吧?肯定的,都什麼年代了,還娃娃親,現在提倡的都是自由戀愛,父母包辦的那能幸福?”
“行了,咱也別互相給互相壓力了,什麼娃娃親不娃娃親的,那就是父母的一廂情願,咱新時代的年輕人,得有自己的追求。”
給杯中茶咖啡一飲而盡,張浩說著就站起來了。
“回去後,你就說,看不上我,我這人一般,不行再編點兒我的不良嗜好啥的,總之有多討厭就多討厭,完事兒我這邊也準備一套說辭,咱爭取把這個娃娃親給搞黃了。”
“計劃就是這麼個計劃,我還有事兒呢,就這樣吧,拜拜。”
張浩心想總算能回學校搞自己的鋼鐵戰衣了。
誰知剛轉身,顧婉兒給他叫住了:“等等...”
張浩有點無奈:“怎麼了?你可別跟我說你不會撒謊哈...”
顧婉兒搖頭:“是其他事,明天爺爺壽宴,我一直想送個東西給他,聽說你在小破綻當up主,手工很厲害,能請你幫我製作嗎?我可以給你佣金。”
聽到佣金二字,張浩眉頭一挑,本著窮就要有窮的態度,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你說說看呢?”
顧婉兒點頭,從包內拿出一份檔案遞給張浩。
當看到上方有關【宇宙空天戰機設計概念草稿】的字樣,張浩頓時感覺到了不簡單。
另一邊,京科大會議室。
隨著順利聯絡上穿著戰甲上天的柳如煙,營救計劃終於得以展開。
“柳小姐,我們現在需要透過你的手機訊號進行定位,如果你面前的面板上,出現任何異常,請你立刻提醒我們。”
“好的,沒問題。”
得到柳如煙的回應,唐所長立即下令,讓技術員對柳如煙的手機訊號進行定位追蹤。
就在剛剛定位上的一瞬間。
電話那頭的柳如煙提醒道:“這面板上邊說,檢測到您的手機正在被定位,3s後將自動進行遮蔽反擊,不需要請按否。”
嚇得唐所長趕忙驚呼:“否否否,快點否。”
“好了好了,點否了,太嚇人了吧,怎麼每次只給三秒時間阿?”
聽著柳如煙的話,唐所長露出莫名的神情:“柳小姐,那面板之前是不是也出現過類似的字樣???”
柳如煙實話實說:“有一次,不過當時我不懂是在幹嘛,就沒管,我是不是闖禍了?”
唐所長擺手安慰:“沒有,怎麼可能呢?柳小姐你想多了,我也就隨口一問而已。”
可實際上,唐所長的心裡卻是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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