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命成劍,斬魂登仙

第82章 伏漓龍 白象至

景遷安步當車,走入了這處密室之內。

正所謂狡兔三窟!外面的龜甲看似價值不菲,實際只裝了七道火煞而已。

這密室,才是陽珈真正的藏寶之地。

先他一步的小賊,根本沒有發現這一處寶地。

只見一尊大鼎,安坐於密室正中,正熊熊燃燒著【命火】。

景遷用【世間解】對著這大鼎一掃,便有關鍵資訊浮現:

【火眼爐】

【位階:如藍之灶】

【憑依:鮫淚】

【剩餘:九年】

卻是一尊價值不菲的七品【命灶】。

景遷一時竟有些無語了。

這一頭六品【鮫人】,燒著【命火】,放牧著同族,若真論起來,妥妥是一位大海奸。

在景遷所掌握的修行常識裡,這【命火】與【命灶】的體系,乃是人族專有的入道修行之路。

而人與妖鬼之間的修行之法,迥然相異。

無論是海妖,還是山鬼,皆是【命格】天生,法力天成,源於血脈力量,並不依賴【命灶】。

不過,人族修士所研究出來的【命灶】體系,在燒身入道之外,依然有眾多神奇功效,對於修行天然有著巨大的幫助。

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對於【命灶】和【命火】,都有著強烈的需求。

可神朝自有規矩,【命灶】的修築之法,乃是人族秘傳,不得被任何人傳於妖族之中。

這是人族最為重要的科技壁壘,是保持人族修士競爭優勢的核心憑依。

神朝能佔據【穎浮屠界】最好的地勢,將海妖和山鬼攆的和狗一般,正是源於自入道之時,便全面領先的傳承技術。

不過,燒煉【命灶】的法門不能外傳,可燒好的【命灶】,卻架不住別人強搶。

妖族大能手中,很是掌握著一些品質不錯的【命灶】,皆不是好來路。

陽珈這尊【火眼爐】,卻不知是從何處搞來的。

它以這尊【命灶】燒煉和儲存火煞,效率頗高。

景遷站在灶前,手指一勾,一道虛空裂隙出現,棲狸黑貓,從中鑽了出來。

景遷開口說道:“棲狸,這尊灶看著如何,能賣的上價錢嗎?”

“能賣,能賣!”

“【灶房】之中,只要是燒成了的【命灶】,哪怕是白焰位階,也是好賣。”

“大人,你何時隨我去往【灶房】一行,自打我說了你會算命,它們便放我進去了。”

“還有好些人想要求你幫忙算命呢。”

“大人你可不能掉鏈子,不然我還得被那些人攆出來,那可就丟了大貓了。”

景遷聽完說道:

“你先將這尊【命灶】搬走,將其中的【陽極龍衣火煞】給抽出來收走。”

“還有【命火】也都收走。”

“等晚些時候,我隨你去一趟【灶房】,把這尊【命灶】賣了去。”

棲狸聽話的撲到了【火眼爐】之上,動用自身的法力,將勾連捆綁在這尊【如藍之灶】上面的地氣,全部拆解了下來。

這是獨屬於【灶靈】才有的本事。

換做是景遷,想要將這尊【命灶】搬走,還不損其結構完整,可要費相當大的功夫了。

【火眼爐】之內,藏著一十五道【陽極龍衣火煞】,和六道【藍血】命火,價值相當不菲。

在高層次的修行世界,金銀用處下降,【命火】才是硬通貨。

而對於八品之後的修行來說,【命火】也是剛需。

等景遷凝聚出了法相之後,每吸收一道八品【青翼】命火,便可使得【命元】法力上限+1。

這是最高效提升法力修為的手段,相對的,成本也最為高昂。

他這一身【命格】,能夠承載的法力上限,足有超過兩千枚【青翼命元】。

眼下他的法力修為,還不到上限的百分之一。

純靠自身的修行積累,不知要耗費多少時光,才能攢至上限。

他必須得想辦法多多撈錢,好去【灶房】之中,做做買賣,多換些【命火】回來。

棲狸足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將【火眼爐】給拆了出來,搬回了【虛界】。

景遷大撈了一筆,心滿意足的勾連小鬼信標,一個萬里大穿越,便回到了定遠號之上。

每穿越一萬里,惠誠一枚【青翼命元】,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而一來一回,雖說耗去了景遷大半的法力,卻也省去了大量趕路的時光,更是神不知鬼不覺,隨便謀劃謀劃,就能整出不少節目效果,相當給力。

景遷將小鬼收回,邁步走出船艙。

小鬼已經替他把船開回了【渾洲島】,只不過,卻沒有登上【渾河】。

不是景遷沒有吩咐它,而是它完全做不到。

只因【渾河】已經被幹斷了。

不光是定遠號,還有額外的八艘寶船,同樣零散的飄在這【渾河】的入河口,沒辦法上島。

景遷抬頭遠望,那雄偉的【渾洲島】之上,有龐然的法力靈光在煊赫釋放。

他【世間解】威力一開,便見到自己好朋友【島鯨】所化的鵬鳥,還在與【漓龍】幹架呢。

算算時間的話,這兩頭【紫瞳】大妖,自陰年開始,已經鬥了好幾個月時光,依然是勝負未分。

而只看戰果的話,應當是【鯨鵬】佔了優勢。

它雖說氣息減弱了不少,可並沒有受到實質傷害。

相反這【漓龍】卻已經是遍體鱗傷,被啄了個七零八落。

尤其是它一雙巨瞳,都在【鯨鵬】的爪下,被掏了個通透。

環繞著【渾洲島】一圈的高山,是兩頭大妖的戰場,騰挪之間,已經是山崩地催,一片狼藉。

島下的這一片船隻,皆是從天海盛筵之上歸來的【渾洲島】船隊。

出島之時,是二十六條,聲威赫赫。

歸來已是七零八落,悽慘兮兮。

【神鵬】、【精衛】和【六命金蟾】三大【延壽】,各自盤踞在一條寶船之上,圍成了一個圓圈。

其餘六條船,星散於周圍。

景遷操著定遠號,在海面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奔其中一條船而去。

湊到近前,他停穩了定遠號,一躍而起,蹦到了對面的甲板之上。

這甲板上,站了七八位修士,幾乎各個帶傷。

只見景遷湊到了其中一人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嗤笑一聲,開口說道:“錢管事,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我就說吧,還是得管好自己,輕易莫要胡亂伸手。”

站在他對面的,正是老朋友錢元。

他同樣引了一條船下海,參與了天海盛筵。

只是,錢家畢竟剛剛佔據井氏的正店之位,底蘊淺薄。

在與七品陰屍的鬥爭之中,整船遭難。

雖說有祝壽出手,拉了錢元一把,可錢家的骨幹修士,全部葬身陰屍手下。

就連錢元自己,也被啃破了法相,斷去了一臂。

眼下,景遷竟然全須全尾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也是氣的他,眼皮子一陣暴跳。

說起來,還得多虧錢家出頭,替景遷接了天海盛筵的職司。

若不然,以錢元的做派,要是景遷還在島上,少不得要被狠狠折騰一番。

錢元面色鐵青的看著眼前這少年,聲音嘶啞的開口說道:“井千,你竟然還活著!”

“怎不見你回島來呢?”

他若早知這小子沒死,絕不至於在得知【舍地藏島】被毀,無人生還之後,便急匆匆的將井氏大廈接過來。

“回管事的話,陰年風大浪高,一時迷失了方向,再加上有陰鬼橫行,我便覓地潛修了幾個月。”

“對了,管事交辦我的任務,我可是一點沒耽擱。”

“自打我下了島,一路緊趕慢趕,好容易才將妙覺大師及時送到了【舍地藏島】上,與親朋團聚。”

“若非如此,大師可趕不上【舍地藏島】的一場大戲。”

“小子親眼見到了【舍地藏島】隕落,那可真是不容錯過的大場面!”

“妙覺大師能陪著親朋好友一起走,想必也是沒什麼遺憾了。”

“錢管事好好養傷,改日來我井氏大廈喝茶。”

說罷,景遷人影一閃,便縮回了定遠號之中。

徒留錢元用略帶陰狠的眼光,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

錢元算計井家這麼多年,一直是無往不利,活生生把一正店世家,給打落凡塵。

可自打這井千出海一趟,便好似轉運了一般,自己屢屢失手,還總有反噬。

以至於如今騎虎難下。

景遷才懶得管錢元有何反應,他字裡行間之中,已經失去了對於錢元的尊重。

這一回的陰年,景遷收穫太多,心態又有變化。

實力大增之後,能夠束縛他的人和事更少了。

重回定遠號船艙,景遷將小鬼再次喚出,替他看船。

他自己則是一個閃身,順著次元空間,遊向了【神鵬】等人所在,又湊熱鬧去了。

縱然修為有所差距,可令明機等人身為府衙主事,竟然連島都不上,也是出乎景遷的意外。

【渾洲】府衙三房兩監的主事,除了陶潛正在燃燒壽元,驅動【漓龍】之外。

剩餘四人全都聚到了【渾衣號】的甲板之上。

那匠作監的主事吳柳元身為【百鍊】之匠,地位獨特,修為又差了一層,一直比較低調。

此時他也出現在了令明機、祝壽和李轅身旁。

景遷隱於暗處,聽著四人交流著。

只聽李轅開口說道:“這陶學正到底是我府衙之中,年歲最長的老前輩,積累的壽元就是足。”

“他驅使【漓龍】怕是有三個月了吧?”

“若是換我上去,怕是一個月都撐不下來!”

“你們若是非要等他死了再上島,恐怕要誤事吧。”

“陰年之後,第一個月的最後一日,是神朝序功之時。”

“若是令道友想要接替羅堯之的知洲之位,怕還是得抓緊些。”“再說,這【鯤鵬】之屬也是不好對付,你我還是不要繼續浪費時間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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