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聽著這些聲音,憋著笑,默默點卯上班。
戰魁六人很快也到來,顯然也都聽說了昨夜的大笑話,且他們訊息還更靈通些。
“嘖嘖,原以為兩座大酒樓背後分別站著禁神教派和墮落佛教,即便要衝突,好歹也會使些正常手段,哪料到第一波居然是互相扔屎。”
“很合理嘛,兩家之前都悄悄在《萬福日報》發過懸賞了,動手順序都一樣,先是妖僧暗算迦樓羅,之後才是菜人們的報復。”
“幸好我們開拓隊有了李漁小弟弟,自那之後就沒去下館子了,不然說不定昨夜我們也會中招。”
“第二波,怕是不會這麼小打小鬧了,聽說朱粲老魔大發雷霆,宣稱要親自去西區宰殺幾頭妖僧,做一道真正的【佛跳牆】,當做未來一段時間酒樓裡的主推大菜。”
“那邊佛跳牆的樓主,是黑彌勒途徑序列五強者,也說抽空親自去往東區,宰幾頭菜人,拿回去醃成肉乾,作為餐前小菜贈送給客人。”
……
“打起來,兩邊都不是好東西,來個打生打死就最好了。”
“可惜昨晚所為,已經是我的極限,再過火些,就可能會被抓了。”
“今夜,再換別的目標。”
隨著昨夜之事漸漸發酵,後續也完全朝著自己預想好的發展。
李漁能清晰感受到,方士法身正在加速蛻變,對於“弄神”之術的運用和理解,也再上一層樓。
沒有絲毫猶豫,他決定繼續。
當差一日,下班,乘坐怪物巴士歸家。
李漁彷彿完全成為了一個【萬福城上班族】,生活非常規律。
直至入夜後,他悄悄出門了。
經過幾輛夜班巴士、以及巡城飛艇的轉換。
李漁再出現之時,人已是在北區。
而此刻,他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全部換了一種形象。
白袍,摺扇,風度翩翩,宛若是一位書生,前來這風俗迥異的北區,閒逛採風。
但並未有任何出格的行為,也不曾與人起衝突,沒多久便又離去。
可清晨時分!當第一縷赤日輝芒穿透血雲,籠罩下來時。
北區外圍區域,一棟棟粗獷建築外牆之上,驀地顯現出了許多侮辱性的詞語。
諸如什麼“蠻子”、“蠢貨”、“沒腦子的野人”等等。
雖說北區內大部分的確都是蠻子,腦子也的確不多,但識字的也不少,奸詐聰慧的也有很多。
沒多久,相關“真相”就被拼湊了出來。
“是聖巢的人!”
“昨晚上有個小白臉書生來這區域內閒逛了很久,肯定是他,用了什麼晚上會隱形的藥水寫下了這些狗屎,等太陽一照就全部顯現出來。”
“古聖途徑序列八的確就是‘書生’,南區那些喜歡走歪門邪道的小王八蛋,向來對我們北區有優越感,肯定是聖巢的人乾的。”
“走,打上南區。”
“平白無故竟敢來侮辱我們血神信徒,南區的弱雞活膩了。”
萬福城四大區內,最好煽動的人群,毫無疑問是北區的血神信徒。
據調查,該區城民有高達一半的比例,智商低於平均水準,稍稍鼓動一番,他們自己就會發起衝鋒。
另外,此調查也出自聖巢。
雖然是一大清早,但蠻子們被那些侮辱詞語一刺激,一個個連早飯都顧不上吃,拖家帶口吆喝著很快聚齊了上千人。
其中不乏正式序列八的【血卒】,甚至有一兩個序列七的【血騎】。
這已經是某人很剋制的結果!
只在外圍一個部落寫了那些話,而沒有深入。
否則隨便一煽動,一刺激,就是過萬人的規模。
上千蠻子很快闖入南區最靠北的一條商業街中,吵鬧聲震天響,要求聖巢的人出來跪地道歉,給足賠償。
過程中,其中一個境界是不入流,但尤其衝動的“蠻子”,竟然直接發狂,生生將一座煙炁館子撞塌,還砸毀了裡面大量稀罕的煙炁裝置。
而他自己,也被煙炁館子請來的一位序列八護衛打得吐血。
當這一幕發生,衝突自然不可避免,直接爆發了。
儘管在事後!北區血神殿,和南區聖巢,都遣了強者過來維持秩序。
且後者經過調查後,向北區解釋:那侮辱之事並非聖巢中人所為,組織內所有序列八的“書生”,全部都有不在場證明,根本不會閒得無聊跑去什麼都沒有的北區,寫下那些沒有絲毫文化底蘊的侮辱詞語。
這解釋,毫無作用。
反而因為“沒文化”、“什麼都沒有的北區”這些形容,再次惹惱了北區來的強者。
於是乎!下方商業街,雙方火拼。
那空中,兩尊序列六級別的強者,也跟著廝殺了一場。
最終結局是不分勝負,鬧了個不歡而散。
因為這一場沒來由的衝突,南北二區,本就互相敵視的氛圍,因此變得更加濃烈。
之後聖巢、血神殿的修行者,在諸如城主府、太平詭市等等地界遇上,雖然不會動手,但免不了口頭上也互相侮辱一番。
你喊我南區弱雞,我罵你北區蠻子……互相地域歧視,一時間城中極為熱鬧。
而在這場衝突中起到關鍵作用的,那塗寫侮辱詞語的書生,那突然發狂撞塌煙炁館的蠻子,則默默功成身退,迴轉家中。途中滿臉笑意,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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