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喬妍也坐起來後，一臉不解地看著陸晏臣。
陸晏臣的眉眼裡掛滿了冰霜，讓她想起了冬天的樹枝，又冷又硬。
“別裝傻！”陸晏臣的聲音裡已經有了怒意，眼底醞釀著暴風雨，“夏薇薇，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你在我面前作，看在我睡你睡得體驗感不錯的情況下，我可以視而不見，但是你如果不聽話，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我會讓你後悔自己膽子那麼大！”
他那個樣子，說是即將吃人的野獸也不為過，儘管他沒有任何過於誇張的情緒和動作，喬妍依然感覺到了那種危險。
可是喬妍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腦子裡在飛快地回憶著夏薇薇做過的事情，始終想不起來。
畢竟她是借屍還魂的人，就算是接受了夏薇薇所有的記憶，也會有細微的缺失，不可能所有的細節都記住。
“我真的不記得了，陸總，我……”喬妍想要解釋。
可是陸晏臣已經失去了耐心，“滾回你的房間，明天打包走人，公司那邊你也不用去了。”
聽到這話，喬妍真的慌了，她腦子裡閃過的是女兒孤苦無依的模樣，自己要是不能待在雲湖，那麼誰去替女兒解圍？去照顧她？
她不想哭，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掉落，不是因為對陸晏臣的不捨，而是出於對自己女兒的擔憂。
“陸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你能跟我說清楚嗎？就算是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喬妍哽咽著說。
陸晏臣冷聲道，“你不是聯絡葉嘉茵了嗎？”
葉嘉茵？喬妍對這個名字很陌生，好在夏薇薇的記憶裡有這麼一個人，那就是陸晏臣即將訂婚的女人，葉氏的掌上明珠。
有了這個線索，她搜尋了一下記憶，終於找到了對應的部分。
在夏薇薇自殺之前，確實四處打聽找到了葉嘉茵的手機號碼，然後聯絡過葉嘉茵，可能是不甘心被拋棄，又認為陸晏臣愛的是自己，不過是因為利益需要才和葉嘉茵訂婚，所以膽子很大，以正牌女友的身份，去騷擾了葉嘉茵。
還發了不少自己和陸晏臣親密的照片給人家。
當然，那些照片都是夏薇薇趁著陸晏臣睡著了，偷拍的。
想到這些，喬妍真是要暈過去了，夏薇薇簡直就是在陸晏臣的雷區裡蹦迪！
“是葉小姐告訴你的嗎？”喬妍迅速調整了戰略，擦乾眼淚問道。
“不然？”陸晏臣冷漠地看著她，“你會主動告訴我？要是你有這麼覺悟，大概就不會蠢到去找她。”
喬妍的臉都要熱炸了，就當這是頂替人家身體的代價吧。
她誠懇地對上陸晏臣的眼睛，沒有逃避，而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對不起，陸總，那是我之前腦子發熱做的蠢事，有時候想到你要娶別人了，我借酒澆愁，喝多了就做了一些衝動的事情，後來我想明白了，只要葉小姐要住進來，我立馬搬出去，你們要訂婚也好，結婚也好，我絕沒有二話，如果你們生孩子了，我甚至可以免費替你們帶孩子。”
反正也有過帶嬰幼兒的經驗。
這番話說得十分懇切，可是在陸晏臣的眼裡，無非就是拖延離開的戲碼。
他忽然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夏薇薇，是不是這兩年我對你太好了，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去葉嘉茵的面前自稱是我的女友，你覺得你配嗎？”
喬妍深吸一口氣，“我不配，你和葉小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只是想再留下一點我們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