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憶了一下此行的經歷，尤其是騎鳥紙人的態度，他們又覺得，商陸的這番猜測，不是沒有可能。
他們這些人，都是被巫官招來的。
來了後，本以為是協助巡邏，保護秘境。
結果呢？卻是要被巫官弄死在濃霧裡，餵養那些怪蛇！
這不是修煉邪術、孕養妖鬼，又是什麼？捕快們紛紛點頭，七嘴八舌的應下了此事，表示一定要把巫官作惡的事情，稟報給縣令和主薄。
同時他們也擔心商陸。
“捕頭，既然知道了這裡的詭事，是巫官搞出來的，您還要留下？”
“當然。”商陸點頭。
怪霧裡面，還有好多的戰利品沒有蒐集。
只要不遇到年長巫官本人，不遇到巫符召喚出來的鬼手，他就不怕。
更不要說他還有三娘帶路，還有儺面作為最後的保命手段，危險並沒有想象中的大。
捕快們不知道這些，他們只知道怪霧裡面很危險。
可商陸為了救出被困的同僚，明知危險，也毅然要上。
這讓捕快們，發自內心的敬重他，服他。
見商陸下定決心，捕快們不再多勸，只是說：“捕頭，一定要活著回來啊！我們在縣衙裡等著你！”
商陸啞然。
雖然知道捕快們是一番好意，可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在幫他身上插旗？多少有點不吉利啊。
捕快們在留下金瘡藥、裹簾後，背上同伴的屍體，很快走了。
商陸目送他們走遠，確定沒有紙人、豆兵之類的東西尾隨跟蹤，方才轉過身，要重新進入怪霧。
也是在這個時候，商陸發現，脾神像從那股黑氣裡，轉化出了一縷氣。
這縷氣，與商陸喝了果酒後，得到的那縷氣有些相似。
商陸嘗試著讓兩縷氣靠近，想看看反應，卻想到它們竟然融合到了一起。
看來這兩種氣，應該是同根同源，多半是靈氣的一種。
就是不知道用途。
估計跟他修為不夠有關。
“誒，等等。”
商陸忽然想到，黑氣是能夠操控紙人的。
所以，要是將這股氣送進紙人裡，是否也能操控？
商陸掏出了之前從趕屍匠那裡繳獲到的紙人，嘗試著驅動體內的這縷氣，讓它們進到紙人裡去。
可惜這氣不是太聽話，商陸沒有辦法讓它離開身體。
“得找機會再向巫祝請教，或者是學到一些操控紙人的咒術，方才能夠試驗這縷氣，是否如我猜測的那般使用。”
商陸搖搖頭，收起紙人。
這個時候，他也重新走到了怪霧跟前。
三娘率先飄了進去，商陸見狀，立即大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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