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倍時日無多,喜歡的請把月票投了唄!)宋道人中劍,倒在地上,卻還沒有死。其急忙一手捂住創口,死死地按住,不讓鮮血湧流出來。
他喘著粗氣,不敢置信地看著手持長劍的陳晉,很快明白這番自己犯了大錯,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趕緊求饒道:“陳公子,這是個誤會,你可以來審問我,我什麼都跟你說。”
陳晉淡然說:“有審問的必要嗎?”
在他明亮的眼眸中,宋道人看到了一種無動於衷的漠然。
一直以來,仗著道觀的金字招牌,道人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面對一批批前來巴結討好自己的人,便有一種俯視的傲然。覺得那些人不過是被圈養起來,不懂天時的牛馬豬羊而已。
可到了如今,在陳晉的眼裡,道人忽地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隻螻蟻,渺小而無助。
他感到了極大的恐懼,急聲道:“不想讓你去考舉,派人襲擊,要置你於死地的,是二房的陳世成。另外,設計做局陳世真家的,也是他,還有別的陳氏宗親,他們都是一夥的。”
為求一線生機,不用審訊,他就全部招供了:“真的不關我事……你不能殺我,我死了,長生觀不會……”
心口劇痛,劍傷發作,就此氣絕。
陳晉走出房間,身影一陣模糊,迅速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今夜的刺殺,他更想在實戰中驗證自己的術法完成程度。
身為修士,宋道人的意念的確較為靈敏,但他還是無法勘破陳晉的隱身術。
看不到陳晉的人,又怎麼躲得過陳晉的劍?……
這個時辰,陳世成已經睡下了。
他是個自律的人,幾十年的生活習慣,早睡早起。
而且到了這般年紀,注重養生,漸漸不近女色,基本都是一個人睡在書房裡。
現階段讓陳世成念念不忘的,就是仕途起復了。他不甘心自己一輩子就此蟄伏,不甘心一輩子的履歷就止步於七品縣令。
他要光復門楣、要光宗耀祖、要在族譜上留名青史……
只是以其情況,區區的舉人出身,年紀又不年輕了,想要起復,並不容易。
需要打點各種關係,需要花使很多很多的錢。
這些錢,陳世成並不願意掏空自家家底,於是把目光盯向外邊。
比如,老三陳世真的家。
簸箕巷長樂堂陳氏十二房並非一成不變的,數百年間,好幾家興衰起落,不知經歷多少明爭暗鬥。
從豪門淪為寒門,或許只需一夜之間。
像陳世真這種性情綿軟,又膝下無子的,簡直便是一頭洗白白肥嘟嘟的豬,不把他宰殺,放血吃肉,都對不起祖宗。
肉爛在鍋裡才是最合適的。
否則的話,等陳瑾嫁到外家去,便都便宜了外人。
那是整個陳氏都不能忍受的事。
因此,陳世成從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恰恰相反,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理所當然。即使他家與對方向來交好,經常親近走動。
可那又如何?交情親情,皆為過眼雲煙,無需顧慮太多。
只要拿了陳世真家的祖宅,把陳瑾收留下來,並給這位侄女找一處好人家嫁掉,不會虧待於她。
那就做得夠好了。
心寬無疚,睡得安穩。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陳世成突然覺得身體有些沉重,臉上彷彿被某些怪異的事物在舔。
隨即他感到了刺痛,一下子驚醒,立刻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他竟看到一頭狼站在自己的身上。
此狼甚大,渾身有黑氣繚繞,給人一種如真如幻的感覺。它的一雙眼睛赫然為碧綠色的,漠然無情。正呲牙咧嘴,用長長的舌頭來舔陳世成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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