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證據自證清白的話,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過了會兒,江欲突然問。
時晚笑了一聲,壓低聲音道:“你還真以為我有證據啊。江欲,你怎麼和溫想一樣好騙啊。”
“你沒有?”江欲一愣。
“難道你和好朋友打電話會錄音嗎?”時晚哭笑不得,“當然沒有啊。畢竟誰能想到呢,那是我和好朋友這輩子的最後一通電話。”
她的情緒微微有些低落,江欲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是這微笑的動作,全被顧承焰看在了眼裡。
他微微側身,兩人的動作正好鑽進了他的餘光裡。
顧承焰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捶了一下,有種不安的憤怒在他的身體裡遊離。
他不自覺地握緊手,又覺得自己這樣的情緒無法控制實在是有些反常。
顧承焰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卻又在看見時晚臉上的笑容時整張臉徹底冷下去。
她居然和被人的男人笑得這麼開心?她怎麼敢的?!
他們還沒離婚,她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坐在一起?他看她真是徹底瘋了!
又或許是他這陣子拿時棟樑的手術一直要挾她,她被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她還是個人。
所有她只是有點情緒罷了,故意在他面前裝出這副和別人親暱的樣子,顧承焰不信時晚會放著顧氏集團的少奶奶不當,要去當個酒店老闆的女人,不過是故意刺激他,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
呵!低端又下作的手段。
“就沒有別的辦法證明了?”江欲問。
“你好像很關心我能不能洗刷冤屈?”時晚笑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江總,關心則亂啊。”
江欲點點頭:“在我關心你這個問題上,我從來沒否認過。”
他的眼神又溫柔又勾人,對上時晚的眼睛,差點有那麼一瞬間讓她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最後還是時晚先招架不住,扭頭別開了視線。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回到畫界,你會不會願意?”過了很久,江欲問。
時晚的身子猛怔了一下。
她想起江欲之前以她的一幅畫作為爺爺做手術的交換條件。
她問:“江欲,你還知道什麼?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了解我那麼多?”
江欲:“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值得好奇,如果我是你,我根本不關心這個幫我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只關心,他能不能讓我達成目的,能不能在我這裡有利用價值。”
時晚:“你這是讓我利用你?”
江欲:“歡迎利用,榮幸之至。”
“可要用人不疑的話,最起碼得知道對方的動機,對不對?你一個開酒店的,和顧承焰的生意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甚至還是你的客戶,到底為什麼,你要這麼針對他,不惜接近我,扳倒他?”
聽到她的形容,江欲有些不滿意。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性,”江欲頓了頓,糾正了她的說法,“從一開始,我就是為你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