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話,在場所有的視線都投射了過來。
一時間,時晚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之前在二樓發生的鬧劇還沒有完全平息,大家都沒想到在拍賣東西這件事情上,還會有人選擇跟顧承焰叫板。
時晚也沒想到江欲會發瘋叫了二十一億。
且不說他不過是個開酒店,能不能拿出這麼多錢,就算是真的拿得出,為了拍這麼一條項鍊,為了跟顧承焰一較高下,時晚覺得沒這個必要。
“你瘋啦江欲?”眾目睽睽之下,時晚放下手,壓低聲音對他說。
江欲眼底的笑意漫不經心的,像是絲毫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聽到叫價,顧承焰的目光終於光明正大地落在了時晚的身上。
他看見江欲握著她的手,看見他們捱得那麼近,他眸底的光徹底消失不見了。
“二十二。”顧承焰舉起牌子,抬價。
“二十三億。”
顧承焰的話尾音還沒落,江欲就叫了新的價。
這一次,溫想也控制不住地回過頭來。
她輕輕地拉住了顧承焰的手臂,道:“看來時晚是找了個很有財力的男朋……啊,不對,朋友啊。”
時晚隔老遠就聽到了溫想的陰陽怪氣,她話裡含沙射影的,就怕顧承焰輸了。
顧承焰眉頭微微一挑,抬價:“二十四。”
“三十。”
“……江欲!”時晚差點沒繃住。
她連忙拉住他,小聲勸阻道:“哪有人這麼加的?江欲,你拿得出這麼多錢嗎?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的褲衩子都留在這兒?”
“別慌。”江欲湊在她耳邊輕聲。
他叫她不慌,她哪能做得到?
“時晚,要是為了和我慪氣,你不必如此的。”說著,溫想站起身來,她裹好自己身上的披肩,道,“你這位朋友就算再有實力,但真要真金白銀地比,怕是沒這個底氣吧?”
聞言,時晚站起身,她勾起唇角冷笑了一聲:“請你搞清楚,你現在拿著的是我老公的錢,你確定要在我這個正主面前狐假虎威嗎?”
“溫小姐還是擔心擔心顧總能不能拍得下這條項鍊吧。”江欲慢悠悠地開口,連一眼都懶得看溫想,“大話說在前頭,可是會鼻青臉腫的哦。”
溫想哼笑了一聲,沒搭腔,轉身坐了下去。
她看了眼身側的顧承焰,他眸光淡淡,看不出情緒。
於是溫想又燒了把火,對他說:“承焰,要不算了吧……我雖然喜歡,但也不至於為了一條項鍊再和時晚鬧起來,也不知道今天給她撐腰的是誰,萬一……”
“三十一。”沒等她說完,顧承焰舉了牌。
溫想不自覺地揚起嘴角,心裡得意洋洋。
“四十億。”江欲舉牌。
“四十一。”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這兩人有來有回地加價。
“五十億。”江欲站起身,對著顧承焰說,“顧總,別那麼小氣,一個億一個億地加,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