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接下來讓我們有請拍下我們最後一件藏品的顧承焰先生和他的女伴溫想小姐上臺——”
在眾人的掌聲中,時晚挽著顧承焰的手上了臺。
她今天穿了一件特別花哨的彩色連衣裙,配上身上的金色披肩,整個人要多浮誇有多浮誇。
時晚知道這一直都是溫想鍾愛的審美,她就是喜歡譁眾取寵,就是喜歡成為場上的焦點,成為萬眾矚目的存在。
因為她卑微平凡了那麼多年,所以這是她格外渴求的,涅槃重生的機會。
如果她是真的靠自己走到今天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寒門貴子,時晚或許真的會欣賞她、敬仰她。
可惜了,人生的諸多苦難沒有磨鍊她堅強的意志,反而,成了她拼命想要隱藏的自卑的過去,讓她變得格外虛榮、虛偽,爛人一個罷了。
“什麼感受?”江欲突然開口問她。
“沒什麼感受。”時晚道,“顧承焰和溫想的事情,在我這裡已經掀不起半點波瀾了。”
她看著臺上的兩個人,他們站在一起,光鮮亮麗的,好像是要比她這個正宮要配得多。
那就祝他們這輩子都鎖死吧!
六十億,從渣男的口袋裡出來,用於資助貧困的落後地區,總算是有點價值!
“顧總,說說您為什麼鐘意這條項鍊吧?”主持人把麥克風交給顧承焰。
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之後,停在了時晚的身上。
他就這麼看著她,冷冷的,淡漠的,道:“想想喜歡,所以我要送給她。”
“顧總真是很浪漫的人呢!”主持人誇了一句,又把話筒給了溫想,“那麼溫小姐,有什麼想說的呢?”
“我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說的,只是覺得何德何能,又萬分慶幸和感謝。感謝上天還願意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沒有失去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我的人。儘管時光過去了很久,我們蹉跎了很久,即便是有人插在我們的中間,白白讓我們耗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但是沒關係,他還等在原地,他還願意等我,對我來說這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賞了。”
臺上的兩人含情脈脈,眼神都快拉絲了,主持人率先鼓掌,下面的賓客也紛紛地跟著拍起手來。
完全沒有把她這個還沒有領離婚證的顧太太放在眼裡。
罷了!
她也沒有放在眼裡!
這垃圾身份,誰愛要誰拿去!
主持人接著說:“今天,這最後一件藏品的持有者也在我們現場,今天,他精心準備了一件紀念品,要送給拍走最後一件藏品的有緣人。讓我們歡迎他!”
時晚做夢也沒想到,臺上氣氛熱烈,聚光燈會突然轉到臺下,最後,停在了江欲的身上。
他那件白色的西裝在聚光燈的照射下都在閃著光。
臺上,溫想驚得臉都僵住了,她前一秒還無懈可擊的笑容凝結在臉上,此刻,她的眼神裡只剩下懊悔和尷尬。
在顧承焰要殺人的目光中,江欲邁開腿,走上了臺階。
“溫小姐不是很好奇嗎?為什麼我說要給時小姐摘天上的月亮,結果卻連地上的項鍊都沒拍得下來,現在知道是為什麼了沒?”
江欲站在了溫想的面前,笑得格外開心。
溫想的臉色越難看,他的笑容就越高調。
江欲順帶也掃了顧承焰一眼,平等地懟了臺上的兩個人:“因為,這本來就是我的啊。”
說著,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顧總,溫小姐,好好保管。”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塊綠色的手帕,交給了顧承焰,“這條手帕我很喜歡,顏色好看,適合過會兒給溫小姐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