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一些淵源,也稍微有些交情。”時晚沒有具體說。
“哦,是這樣啊……我聽說,時小姐是不是已經結婚了?現在在走離婚程式?還沒離婚?”
對方問得有些詳細,還都是她的一些私事。
意識到時晚的不悅,方先生沒有再深入地問,略含歉意地解釋道:“不好意思時小姐,是我多問了。”
“沒關係。”時晚搖了搖頭,“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好的,時小姐自便。”
*
從拍賣會結束出來之後,顧承焰開車帶著溫想回別墅。
一路上,他臉上的表情都很難看,溫想吃了癟,心情也不痛快,兩人就都沒說話。
直到別墅區前面的最後一個紅綠燈路口,顧承焰終於開了口。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在車窗上輕輕敲了幾下,聲音有些沉:“為什麼砸時晚的手機?”
溫想拿著包的手下意識地一緊。
“怎麼了,承焰……你生氣了嗎?是因為我今天一些不得體的行為讓你覺得不開心了,是嗎?”
譁——
剎車聲響起,顧承焰側過臉來,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溫想,道:“回答我。”
溫想看著顧承焰的眼神,發現他似乎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看樣子是要刨根問底。
於是她閉上眼,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承焰,我怕她。”溫想壓低自己的聲音,“我看她拿起手機,彷彿就想起她從前是怎麼對我的。”
“你說,她怎麼對你的?”顧承焰繼續追問。
車裡,空調的溫度打得很高,溫想的耳根通紅,睜開眼,眼眶裡還有淚水。
“那天是顧斂的生日,我帶著生日禮物去找他,卻被時晚誤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她……她後來找人羞辱我,扒光了我的衣服,還……還拿出手機拍了我的照片……”
顧承焰臉上的表情很沉。
他認真地聽完了溫想的話,又想到了今天在拍賣會現場見到的時晚。
如果今天的時晚才是真實的她,那麼五年前,她真的會如同溫想說的,做這樣齷齪的事情麼?
這麼多年來,雖然他一直沒有和時晚有多麼密切的接觸,但因為顧斂的關係,他們也算是偶爾打過幾個照面,再加上兩人是一個專業的,在學院裡偶爾也能碰上面,說上幾句話。
如果……如果時晚真的像是溫想說得這麼不堪,那麼顧斂會不知道嗎?
是他真的不知情,還是知道卻替時晚隱瞞遮掩?
在他的認知裡,顧斂不會是這樣是非不分的人。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過了很久,他把溫想送到了別墅區門口。
“下車吧。”
“啊?承焰,你不回去嗎?”
“我還有點事。”顧承焰語氣平平。
“哦……好。”畢竟今天是在拍賣場上有失體面,溫想也生怕顧承焰再多想、再追究,於是乖乖地下了車。
車門剛關上,顧承焰立刻給助理撥了通電話。
“幫我查件事。”他道,“五年前,我哥、時晚和溫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