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的血液因為他的話像是在逆流,時晚的眼睛有種爆裂的疼痛。
“髒。”他譏諷地侮辱她。
啪嗒——
她的眼淚再也沒辦法控制住,大顆大顆地向下滾落。
身邊那些看好戲的牆頭草們也開始幫腔:“還不快走?今天的場子可是顧少給溫想姐準備的!你什麼東西,在這裡礙眼乾什麼?!”
“舔了顧少這麼幾年,還真以為自己是顧太太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未婚夫死了扭頭就來勾引顧少,呵,沒人能比你更不要臉了!”
“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插足了焰哥和想姐的感情,想姐能被氣得出國!你還敢在這裡惺惺作態?!小三!噁心啊!”
“趕緊滾!別打擾顧少和溫想姐!”
“真晦氣……”
耳邊的謾罵聲持續不停,時晚雙眼紅透,她在心底苦笑一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就這樣任由旁人罵她是不要臉的賤貨!
時晚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惹得顧承焰這麼恨她。
是不是她愛顧承焰是錯,不顧一切賭上時家助他也是錯,現如今他的白月光回來,他甩給她一紙離婚協議,她還要對他抱有一丁點的期待更是錯上加錯?!
突然,顧承焰鬆開手,他抽了張紙巾擦乾被她的淚水弄溼的手,狠聲嫌惡道:“滾!”
說完,他摟住溫想的腰,兩人如膠似漆,動作曖昧露骨,顧承焰再沒看她一眼。
時晚咬著牙,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在人們的嬉笑怒罵中,她扶著牆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門。
剛出門,她抬手擦掉了臉上的淚痕,眼色驟然間冷了下來。
方才的痛苦蕩然無存,此刻,時晚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