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焰剛回完郵件,回過頭,看見後座的人已經不見了。
他擰了擰眉頭,有些不悅地看向車窗外時晚的背影。
助理小聲提醒道:“顧總,夫人應該是因為遊輪上的事情有情緒,你要不要稍微解釋一下?”
顧承焰面無表情地拉開後座的車門,道:“時老爺子的命在我手裡,她不會敢有什麼脾氣的。”
說起時棟樑的病,助理忍不住多嘴了兩句:“顧總,你舅舅下週要去國外,大概要半個多月的時間,時老爺子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撐不到半個月後。”
顧承焰臉色一涼,沒有回應助理的提醒,關上車門轉身走進了院子。
時晚拎著禮物進了門,門口的傭人瞧見了當沒看到,站在一邊半點沒有要幫忙搭把手的意思。
老宅沒有準備她的拖鞋,時晚從鞋櫃裡拿了雙乾淨的一次性拖鞋穿上,剛要進門,突然傭人拿著酒精噴壺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陣猛按。
刺鼻的氣味燻得她睜不開眼睛,傭人不耐煩地開口解釋道:“不好意思,客人進門前都是要消毒的,這是顧家的規矩。”
呵,真是狗仗人勢。
就連傭人都知道顧承焰和他媽瞧不上她,連裝都不裝了,堂而皇之地給她臉色看呢。
“吳姨,怎麼這麼不小心,噴到時小姐的眼睛裡了。趕快拿紙巾過來擦擦。”假惺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時晚閉著眼都聽得出是溫想。
連溫想都來顧家老宅了,真是顧家的好家宴啊!
“是,溫小姐。”吳姨對溫想就又是另一副順從的嘴臉。
時晚不覺得顧承焰是這麼拎不清的人。
當初顧承焰喜歡溫想喜歡得要死要活的時候,老太太就很反對,更別說是現在她和顧承焰結了婚,自然是對溫想更沒有什麼好感了,今天老太太過生日,顧承焰是肯定不會帶溫想來的。
估計是顧承焰他媽。
兒子太精明,媽是個拎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