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她暈倒在別墅,是家裡的保姆張姨把她送進醫院的。
張姨見她醒了,連忙放下手上的事情過來:“太太,你想吃點什麼?我等會兒回去給你做。”
太太。
這兩個字聽上去可真刺耳啊。
多荒唐!
“不用,我不餓。”時晚搖了搖頭。
滴水未進,可身體一點都感覺不到餓。
顧承焰說的話還在她耳邊揮之不去。閉上眼,她還能想起他那張冰冷決絕的臉。
就是這樣一張臉,在她上大學見到的第一面起,時晚就再沒能忘掉。
“太太,你這樣不吃東西也不行啊……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能更好地和少爺解決問題啊。”
“已經沒什麼解決的必要了。”時晚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他們之間積攢了五年的怨恨,早就成了死結,還能怎麼解?
張姨有些難過地看向她:“太太,你為少爺做的那些事他不知道,但是我都看在眼裡……你和少爺走到今天的地步,是他沒福分。”
“沒關係,他不必知道了。”
時晚就這樣在病房裡躺了一天,直殘存的意識把她拉回現實,她這才費力地從床上坐起來。
不行。
爺爺的手術到現在還沒著落,她不能囿於和顧承焰之間的糾葛。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現下最重要的,是保住爺爺的命!
時晚坐起身,剛拔掉手上的輸液管,剛準備下床,手機突然響了。
是座機號碼,看上去很眼熟,她好像打過。
來電的是個男人,聽上去年紀不大,語氣很禮貌:“喂,時小姐嗎?”
“是我。”
對方確認完她的身份後,介紹道:“您好,我是周晤博士的助理。”
周博士?
沒錯……是除了顧承焰舅舅以外的那位心腦科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