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時晚抽空回了趟別墅。
特別選了個顧承焰一定不會在家的時間點,避免跟他打照面。
反正要離婚了,她爺爺的手術也有了著落,她不想,也沒必要再跟顧承焰多廢話。
不過畫具要拿一下,畢竟答應了江欲的,不能拖太久。
她按了指紋進門,走到二樓客房把自己的畫具搬了出來。
東西有點多,她分了兩趟,第二趟出門的時候,張姨在樓下發現她來了,連忙迎上去。
“太太你回來了!”原本以為是時晚放心不下昨夜喝多了的顧承焰,特地回來看看,不過看這架勢,更像是要把東西搬空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張姨對時晚是很有感情的,她來別墅的五年時間裡,時晚對她這個做保姆的一直都很照顧,之前她孫子生病,經常要去醫院,時晚不僅沒有責怪她,沒有扣她一分錢工資,還給孫子買了不少東西。
諸如此類的小事很多,張姨一直記著時晚的好。
明明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千金,卻一點架子都沒有,不像有的人,就是個臭水溝裡爬出來的蛆,還把自己當成是九天上的鳳凰,沒有公主命,倒是養出了一身的公主病。
提起溫想張姨心裡就不舒服,也不知道少爺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搞外遇就算了,也不搞個好的,弄了這麼個女的回家,真是晦了氣!
“嗯,我來拿點東西。”
時晚穿著裙子,搬畫架不太方便,張姨主動幫她把東西搬下了樓,還剩下點顏料和筆,時晚提在手裡,剛要下樓,突然聽見不遠處的主臥裡傳來幾聲浪叫。
“承焰……啊,老公,你好棒……”
時晚拎著畫材的手差點沒拿穩。
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都從來沒有喊過他老公,溫想倒是叫得挺順口。
時晚疾風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