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她最晚六點半就要準備出發。
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時晚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餘光一瞥,顧承焰就坐在她的旁邊,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就像家長看小孩寫作業一樣,片刻都不讓她停筆。
終於,在將近六點的時候,時晚做完了一份簡單的策劃案。
“具體的細節後續我會最佳化。”時晚把東西交給他,轉身就要走。
誰知顧承焰卻拉住了她。
“你要去哪裡?”顧承焰問。
時晚的掌心微微一動,道:“洗澡,換件衣服。”
“你的東西我已經讓張姨全部都扔掉了。”顧承焰冷冷地說,“這裡已經沒有你的房間和衣服了。”
呵,還真是迫不及待。
冷靜期還有幾天呢,對於溫想,他還真是一會兒都等不了!
“我去上廁所。”她換了個說辭。
“憋著。”顧承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握緊她。
時晚轉過臉來:“人有三急,現在已經連廁所都不讓我上了?”
顧承焰:“把策劃案改到我滿意,否則你一步都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說完,他把她剛剛寫完的東西撕碎了丟在她臉上。
她下意識地握緊拳頭:“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承焰看著她的神情,那種想發怒又不敢發怒的樣子,終於有了點從前的影子,他對時晚的表現很滿意。
她越是這個樣子,他就越想激怒她。
他就是要看她憤怒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這樣他的心才會更舒服點。
“寫。”顧承焰指著書桌的位置,讓她坐過去,“今天週末,你沒什麼事,那就坐在這裡,寫到我滿意為止。”
她剛剛交的東西,雖然算不上是用心,當然,她不可能對溫想用心,但她的水平她自己瞭解,就算是隻用了一個多小時寫出來的東西,也絕不是那種看一眼就是敷衍了事的東西。
可是顧承焰,卻連一眼都沒有看過就直接撕爛了。
他哪是想要她寫策劃案,他只是想折磨她,羞辱她,以此來獲得自己內心深處的快感!
時晚沒想到,為了他的心上人,他真的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我餓了。”時晚說。
越是這個時候,她就越是不能表露出自己有事的樣子。
她太瞭解顧承焰了,如果他知道她現在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一定不會讓她輕而易舉地就離開的。
“你還想找什麼理由?”顧承焰眯起眼,語氣裡滿是危險的味道。
時晚:“你就算逼我坐在這裡一天一夜,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寫出一份卓絕的策劃案。難道你打算就坐在這裡看著我麼?”
顧承焰整個人深陷在沙發上,一隻手緊緊地抓住溫想的手腕,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時晚側眸看著他,眼神裡早已方寸大亂。
“嗯,我就在這裡看著你。”顧承焰輕聲道,“想走?做夢。我告訴你,時晚,今天你哪兒都不要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