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她抽空去買畫材。
畢竟江欲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答應他的不能忘。
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家畫材店了,老闆看到她的時候大吃了一驚。
“你以前說你不畫了我還覺得怪可惜的,看到你又來了,我真高興啊!”
這家畫材工作室鮮少被大眾知道,但不乏國際上知名的畫家來此購買畫材,老闆做了五十年畫材,做出來的顏料是獨有的細膩,又暗含其他品牌沒有的國風韻味。
上次來還是五年多以前,這幾年陸陸續續更新了很多畫具,時晚挑了一圈,還是選了自己從前習慣性買的那些。
“你還真念舊啊。”老闆鬍子花白,看她的眼睛笑盈盈的,“對了以前那個經常過來陪你買畫具的人呢?”
時晚握住畫具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他說的是顧斂。
這麼多年來,為數不多知道她喜歡畫畫的,顧斂是其中之一。
就連他出事那天,他的車後備箱裡放著的,都是要送給她的一套嶄新的畫具。
時晚沒有回答老闆的話題,大概是她的沉默讓老闆看出了異常,他也沒再追問,只是勸了勸她說:“人啊,不能太念舊。太念舊就走不向前。”
“嗯。”時晚沒多說,拎著買好的東西準備回去,冷不丁在門口碰見了人。
看到時晚在這兒,溫想的臉色瞬間就陰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溫想提高聲音,怒道,“時晚,你該不會還在做夢吧?你以為就憑你現在的水平,還能當畫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