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焰是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
宿醉讓他整個人都非常不舒服,胃裡還有種火辣的疼痛,這是他五年以來第一次酒醉歸來沒有喝到一碗養胃的醒酒湯。
“少爺你醒了。”張姨從廚房出來,見他來,給他倒了杯溫水。
顧承焰揉了揉還在跳的太陽穴,眼睛看東西隱約還是有點模糊。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臉色微微有些白。
放下水杯,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時晚昨天回來了麼?”
“太太沒回來。”張姨搖了搖頭。
他喝得斷片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他也記不完全了,依稀記得他讓助理去找過時晚,她居然……沒回來?
“打個電話讓她回來。”顧承焰對張姨道,“家裡還有一堆她的東西,讓她好好收拾一下。”
張姨看著顧承焰,道:“收拾東西我來就可以了。哪裡髒,你跟我說一下就行,我來打掃。”
顧承焰的眉頭輕輕挑了一下,剛想說話,驀地聽見溫想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叫他。
“承焰,你醒了?”溫想穿著睡衣下了樓,她走到顧承焰的身邊,關切地說,“你昨天晚上喝了好多酒,我擔心了你一夜。”
“我沒事。”顧承焰拉著我她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即便是在家,溫想還是化了精緻的妝。不像時晚,她經常素面朝天。她面板天生就好,再加上從小就是富養的,臉上又白又嫩,幾乎沒什麼瑕疵。
顧承焰意識到自己想起了不該想的人,臉色和心情瞬間都冷了下去。
“怎麼了承焰?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我們去醫院看一下吧?”溫想靠在他的懷裡,輕聲說,“承焰,方助理說你的腸胃一直都不太好,不能吃辛辣刺激,也不能喝酒。可是為了工作,你卻要不斷的應酬……我真的好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