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萬古長青

第492章 裂天屠龍,神仙姐姐

霸道毀滅的氣息,足以讓元嬰大修士忌憚。

以陸長安為起始點。

海底裂開一道巨大的鴻溝,足足延伸上百里。

寂滅斧光所過之處。

深水化作虛空,自動形成一道真空裂縫。

真空裂縫,散發毀滅氣息,彷彿成為禁忌領域,足足幾息無法填充海水。

二十丈的墨蛟之軀,猶如化石,僵硬在海淵之中。

巨大的蛟首,眼睛瞪得死大,緩緩從蛟身上掉落。

隨著蛟頭墜落。

海中激起浪花,打破一片死寂凝滯的水域。

……

陸長安深吸一口氣,連忙收斂長青法力,收回【裂天斧】。

似乎是開鋒飲了龍裔之血。

手中【裂天斧】傳來興奮暢快的靈性波動。

那靈性源頭,隱隱誕生一股懵懂意識。

與此同時。

長青道果傳來明顯的感應。

心血來潮、福至心靈的感召,指向某個方向。

法力內斂,收回【裂天斧】後。

陸長安冷淡的目光,看了一眼海域某個方向。

那種強烈感應,來自剛才全力催動【裂天斧】之刻,時間很短暫。

陸長安不敢怠慢,快速收取、分割墨蛟的屍體。

“嘖嘖,天品血脈蛟龍的完整屍體……”

魏傀師現身海底,出來幫忙,處理材料。

陸長安快速挖出蛟龍的龍元大丹。

剛才那一斧,堪比真靈寶一擊,墨蛟硬生生抗下,被滅的不止身軀。

毀滅氣息,將龍元大丹裡的精魄意識都斬滅了。

四階蛟龍之軀,全身都是寶。

龍鱗、蛟爪、龍丹、龍血、蛟筋……

全身上下,幾乎都是價值不菲的材料。

論屍體價值,同階的妖王遠遠不及,可能相差數倍。

譬如鼠類妖王,就算剝了全身血肉,值錢部位就那麼些,無法與龍裔相提並論。

當然,正常組隊屠龍,不可能留下完整屍體。

往往是遍體鱗傷,留下殘破不堪的蛟龍之軀,價值大打折扣。

沒有壓倒性實力,一旦處理不當,搞不好龍元大丹自爆。最終屍體價值無存,還拉一兩個墊背的倒黴蛋。

因此,屠龍的風險也頗大。

陸長安用青玄劍陣,也能絞殺此龍。

但劍陣勝在持續攻擊,沒有【裂天斧】的爆發高。就算絞殺成功,蛟龍被碎屍萬段,價值大損。

“嗯?找到了。”

陸長安在墨蛟屍體裡掏了片刻,摸到一個皮肉囊袋。

這是墨蛟練就的體內儲物空間。

陸長安粗略清點了一下,墨蛟的空間囊袋裡,收藏的靈植寶礦、奇珍異寶等,價值接近元嬰中期修士。

若加上這具完整的蛟龍屍體,價值還要超過當年斬殺冥水真君的收穫。

陸長安清點分割戰利品時。

玄水君施展水系神通,破壞【裂天斧】留下的痕跡,在方圓幾百裡留下滿目瘡痍的痕跡。

此前催動【裂天斧】,在海旗水域內,雖然這片水域被斬破,但氣息大半被遮掩。

同時,又在深水海淵中,殘餘氣息被進一步遮掩。

陸長安最後祭出青玄劍,在海淵山脊中留下一些破壞驚人的劍痕。

……

海面之上。

星月宮的青年元嬰道侶並未離開,服下靈丹,恢復傷勢法力。

“那人看著面生,不知是哪個勢力的元嬰道友。”

藍色星袍的女修美婦,體態豐腴,望著波濤起伏的海面,明眸閃爍的道。

“此人如此託大,孤身進入深水與惡蛟怒鬥,恐怕討不到好。”

藍衣青年男子中等身材,面容端重,低聲嘆道。

相隔一百幾十裡的深水,二人只能隱隱感應到鬥法波動,看不到具體狀況。

某一刻。

二人心頭陡然悸動,莫名的心驚肉跳。

一股驚悚氣息,在深海中一掠而過,彷彿是一個錯覺。

海面上巨濤洶湧。

某個區域的海水,分開一道狹長溝壑,幾息後癒合。

“好可怕的氣息!”

“莫非那人在危急之刻,發動了什麼越階的殺手鐧?”

星月宮的青年夫婦,面面相覷。

那種令人心顫的氣息,二人只在本宮的元嬰大修士身上感受過。

而且還是從深海之底傳來。

不過,那股氣息很短暫,隨後海中便陷入沉寂。

片刻後。

當二人遲疑不定,是否要下去查探時。

譁!

此前那名白衣男子,踏著大龜浮出水面,臉色蒼白,氣息不定的模樣。

四階玄龜?

星月宮夫婦面露詫異。

這位元嬰中期巨頭,居然還有一頭水系聖獸,難怪敢孤身進入深水區,與那墨蛟惡鬥。

“道友沒有事吧?”

“那惡蛟是否被道友重傷、驅逐走了?”

星月宮青年夫婦關切的詢問,更多的是好奇,打探墨蛟的狀況。

如果墨蛟重傷,他們二人追過去,興許能撿個便宜。

“此蛟已被陸某斬首。”

陸長安坐在龜背上調息,服下丹藥,如實說道。

“那惡蛟被斬殺?”

星月宮青年夫婦相視,難掩吃驚之色,顯然出乎預料。

他們在海中與墨蛟鬥法過,知道其難纏手段。

單論在深水中的自保能力,元嬰中期巨頭或許可以重傷擊退此蛟,但斬殺的難度頗大。

“那惡蛟不知陸某還有一隻四階靈龜。關鍵時刻,玄水君襲擊糾纏住墨蛟,陸某耗費大量精血元氣,催動一次強大秘術,爆發越階的威力,這才僥倖斬殺此蛟。”

陸長安簡單說明斬蛟過程。

星月宮夫婦聞言,微微頷首。

二打一,還有修為境界的優勢,付出不小代價斬殺墨蛟,倒也在情理之中。

“在下姓陸,碧海商盟客卿長老,二位星宮道友怎麼稱呼?”

陸長安不介意與這對元嬰夫婦結交認識。

“江宇樓,星月宮星殿長老。”

“羽徵音,星月宮月殿長老。”

江玉樓、羽徵音是星月宮道侶,新晉元嬰修士。

墨蛟在天星海為患,禍害的勢力不止碧海商盟,還有星月宮等勢力的中下層修士。

交談間,陸長安想到景無楓所贈玉佩主人的星月宮貴人。

他有心試探,想了想,又打消了念頭。

眼下,他沒什麼麻煩需要找星月宮。

若過早驚動那位,引起星王、月後這種頂級大修士的關注,未必是好事。

……

天星海域遙遠另一端。

天外島。

仙霧朦朧,水天一色。

來往修士、靈艦舟船眾多,不乏元嬰修士的遁光氣息。

靈島最中心,四階上品靈脈所在,雲霧環繞的最高峰。

靈椿洞府,百草園內。

素白鮫綃裙裾拂過青苔石階,所過之處留下草木般的清心檀香。

裙裾的女主人,雲紗遮面,輪廓絕美,體態嫻雅聖潔。

佇立草木園林中,猶如雲裁鶴立,玉山傾雪。

黛眉似遠山含霧,一雙美眸秋水凝煙,眸光垂落時如菩薩低眉。

山風吹拂面紗,唇若杏瓣。

淺粉唇瓣與略顯病態的蒼白麵容輝映,勾勒出一種慈悲濟世的倦色。

髮髻斜插一支銀針,針尾綴著一顆月華珠。

揹負紫竹藥簍,腰懸青玉葫蘆。

素白的鮫綃仙裙,勾勒出豐盈曲線,裙腹和裙袖上繡有百草紋理。

此刻。

這位美名遠揚海域的女仙醫,別轉臻首,凝望海域某個方向:

“來了。”

靈椿真君目光幽幽,隱有悲憫之色。

她將背上藥簍收起。

蓮步輕移,來到百草園的竹樓洞府。

一位英偉不凡的羽袍男子,慵懶的躺在竹椅上,閉目假寐。

男子額頭高聳,面廓如冷玉;一雙濃眉斜飛入鬢,左眉峰上有一顆黑痣。

若有天外島的高階修士在場,恐怕會瞠目結舌,無法置信。

天外島至高無上的大島主,竟是這麼毫無形象的蹺著腿,躺在竹椅上。

“姐姐。”

羽袍男子大島主,看到靈椿真君進來,臉色露出笑容,聲音迥異於外界的溫和。

外人無法想象,殺伐冷酷的天外島大島主“江羽凡”,竟會有這樣溫柔的一幕。

“小凡,你是天外島的大島主,身系海外億萬散修的命運。莫要三天兩頭到姐姐洞府來。”

靈椿真君輕嗔,似是無奈的道。

“嗯?姐姐今日似乎有些心事。”

江羽凡心思細膩,察覺到姐姐眉宇間的一絲淡淡憂慮。

這位妙手回春的醫聖仙子,平日裡寧靜如水,寵辱不驚,極少有什麼事能讓她動容。

……

很多年前。

江羽凡還是一介乞丐,在荒蕪凡人島上乞討。

飢寒交迫,偷了地主家的臘肉,被人打得半死。

在他奄奄一息時。

一位神仙般的恬靜仙子降臨,聖潔慈悲,施下甘霖玉露。

讓他起死回生,重獲新生。

那時的小乞丐,髒兮兮,破爛不堪。

見到傳說中的仙子,驚若天人,整個人呆住。

他情不自已的跪地膜拜,叩首:

“神仙姐姐!”

“謝謝神仙姐姐,救命之恩!”

那一幕,深深刻在年少的他心中,直至數百年後都沒有磨滅。

是神仙姐姐救了他,併發掘他隱藏不顯的先天道體。

後來,在靈椿姐姐的教導下,他踏入修仙界,逐漸在海外修仙界嶄露頭角。

姐姐幕後助力,讓江羽凡在天外島建立勢力,斬獲頗多機緣。

直至後來,他晉升元嬰後期,順利接位大島主之位。

縱然成為元嬰大修士,主宰一片海域。

在江羽凡心目中,她始終是那個再造之恩的神仙姐姐。

勝過親姐姐,勝過拋棄他的生母。

何況,時至今日,以他大修士的實力,依舊看不出這位神秘姐姐的深淺。

在茫茫外海,不知多少修士曾蒙受她的醫治。

外海那些大勢力,包括星月宮,都欠下姐姐的人情。

從小到大,面對天仙般的姐姐,他難免產生傾慕之心。

哪怕這位當年的神仙姐姐,比他大一千幾百歲。

可惜這位長青仙醫,始終將他當成弟弟對待。

或許是因為不可預料的千年大劫。

姐姐不想連累於他,不願突破姐弟之情的那層禁忌束縛。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姐姐的一位同門,來到天星海。”

靈椿真君收起思緒,淺笑答道。

“長青功同門,是什麼修為?”

大島主面色一變,沉聲道。

“應該是元嬰中期。”

靈椿真君輕聲道,尾音婉轉空幽。

“元嬰中期,姐姐有何懼之?”

大島主心下一鬆,語氣輕鬆道:

“偌大的天外島,遍佈天星海的人脈,皆是姐姐的後盾!”

“姐姐擔心的不是此人。”

靈椿真君黛色眉線凝起,眸光深處閃過一絲冷意:

“只怕這位同門,從天珩大陸進入海外修仙界,給姐姐引來不可預測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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