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是屠老二派來保護弟弟,卻被拉來此地撐場面。“一戶平民人家,也值得如此興師動眾,屠老三果真不成器。”
吳剛搖搖頭,他對屠老二心服口服,卻對他弟弟不以為然。
這就是個廢物,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行。
杜大友深以為然,點頭幹了一碗米酒,目光落在李寡婦身上變得貪婪。
他的動作被吳剛看到,立刻制止,“別鬧,這女人的姘頭是捕快。”
“捕快又怎麼了?”
杜大友埋怨幾聲,終究沒有對李寡婦動粗。
吳剛又看了片刻,低聲對杜大友說道,“小的們先前打聽不到,說是建雄武館看的緊,沒有傳出什麼訊息。”
“外院的學徒們都被封口了,隻言片語都傳不出。”
“還是有個機靈的小子,收買了後廚採買的下人,才打探到訊息。’
“這家的兒子,就是那個加入武館求庇護的周遊,如今重病臥床,不能下地行走,更遑論練拳。”
吳剛說到這裡,有些讚許,“小小平民,知道死中求活,藉助武館制衡我幫,也算是個可造之材,若能給他機會,很有可能成一番氣候。”
“可惜,造化弄人。”
“後廚下人說了,外院爆發衝突,死了一人,傷了一人,受傷的就是周遊。”
杜大友聽到這裡,一拍大腿,“沒錯了,就是他,還沒練出勁力就遭受重傷,已經沒希望了。”
“沒錯,屠老三也這麼想,迫不及待就帶人過來。”
吳剛面無表情看著老周家門口,那塊代表建雄武館的木牌搖搖欲墜
“時限一到,武館驅逐周遊,收走木牌,小的們得令做事,這家人必死無疑。
聽到又是滅門的活兒,杜大友打了個哈欠,“小事而已,還用得著你我。”
兩個老夫妻,還有個受傷的兒子,沒有大勢力庇護,幾個幫眾就能弄死他們全家。
“哎,最近城裡不太平,外鄉人蠢蠢欲動,二爺擔心弟弟。”
“二爺為了這東西,操碎了心,我若是有這麼個窩囊兄弟,非得親手掐死他來的清淨。”
杜大友喝光了酒,催促李寡婦,“再來一壺酒,你家的酒摻水太多,不經喝。”
卻沒有回應,因為李寡婦目光呆滯,看著某個方向僵住了。
“小週迴來了。”
從街頭歸來的人影,可不就是老周家的兒子麼?……
“三爺,不能用火。”
一個幫眾神情為難,指著門口掛著木牌。
“二爺說了,不能動武館木牌分毫,兄弟們不敢惹禍。”
別看周圍幫眾叫喚熱鬧,卻都停在門口不敢上前一步。
什麼石塊、牛糞,也都繞著木牌走,隨機散落在地上、牆面。
根本原因就是,建雄武館的名頭震懾,以至於老周夫妻躲到現在還安然無恙。
“麻煩,武館怎麼還不來收回木牌?”
屠老三剛才下令幫眾放火煙燻,將老周夫妻驅趕出門,但嘍囉們生怕燒壞了木牌不敢動手。
他性情殘忍,又帶著幾分暴躁,正要發作。
耳邊傳來某個幫眾的驚呼,“是武館來人了。”
總算來了,這幫人收走木牌,他就可以放手大殺。
屠老三鬆了口氣,又聽到,“不是別的學徒,是老周家的兒子,他怎麼回來了?”
對方明明重傷臥床,怎麼看起來健步如飛,健康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