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貴聽後,連連拱手。
他其實是打算以高於市場價一成的價格來購買的。
但估摸著沈元家的穀子賣到鎮上糧鋪,至少要高出市場價三成,所以有些糾結,不好意思開口。
不曾想沈元大方,願意以市場價折算給他。
一番計算之後,沈元讓胡玉芬找來一個布袋,給他裝好穀子。
“付伯,這幾日就不用過來了,等過上幾天再過來幫忙耕種,工錢照舊。”
付貴揹著穀子微微一愣。
他本以為自己貪小便宜的事情會讓沈元心生不滿,日後也不會再用自己。
“好!好好!”
“等該耕作時,老朽會立即過來!”
“東家,老朽先回去了。”
送走了付貴,胡玉芬來到廚屋,忙著張羅晚飯,老大沈文煋則是幫著燒鍋。
一家人簡單吃完飯,洗刷過後便躺在床上。
這個時代沒有電視,沒有手機,吃飽就睡已經成為常態。
夜深人靜,兩個小傢伙忙了一下午,早早睡去。
夫妻二人躺在床榻上,彼此依偎著。
“石頭今年七歲了,夫君有什麼打算嗎?”
胡玉芬挪了挪身子,將腦袋靠在沈元的肩膀上。
“白日裡撞見後院嫂嫂正在準備束脩,說是等開秋了,就把她家大牛送到鎮上夫子那兒啟蒙。”
“回頭去鎮上賣穀子的時候,你要不要去問問?”
沈元輕聲嗯了一聲。
七歲的年紀,放在前世都該上小學了。
這些年,夫妻二人靠著辛勤勞作,也攢下了一些錢財,日子算能過得去。
是該為孩子謀一些出路,總不能讓他們也當一輩子的農民。
士農工商。
大虞皇朝也是有階層的。
只是在士這個階層,還有一個與之並列的“武”。
大虞崇尚武力,兒時打下根基之後,將來從軍入伍,戰場殺敵也能封侯拜將。
自己的崽自己清楚,相比較老二沈文焰,老大沈文煋忍耐有餘,聰慧不足。
這樣人的更適合從武,若是從文,日後僥倖進入官場,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家裡有多少銀兩?”
窮文富武,練武是一件燒錢的事,他得好好盤算一下。
“一百六十兩。”
“這季的穀子還能賣不少。”胡玉芬持家,對於這些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沈元聞言,眉頭微皺。
一百六十兩怕是有些不夠用。
他曾私下裡打聽過,鎮上武館收徒,光是禮金就要二十兩,每月三次藥膳調理也得十兩銀子。
藥膳的錢雖然不是強制要求的,但沈元卻覺得,既然為他選擇了這條路,那肯定要給予其最大的支援,若是練一個半吊子,還不如不練。
“這事容我考慮一下,天不早了,睡吧。”
他翻了一個身,大手便不老實的在胡玉芬身上游走。
情到濃時,胡玉芬忽然翻身上來,聲音嫵媚道:“夫君白日裡勞累,我來吧。”
雲雨結束,胡玉芬沉沉睡去。
沈元看著識海中的系統面板陷入了沉思。
問卦系統繫結的是整個家族。
而今沈家的直系血統只有他們父子三人,在系統上的顯示是【初級家族】。
他也不知道,如果沈家的血脈增多之後,系統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聽著夏日的蟲鳴,抱著溫軟的妻子,思考著未來的事情,時間很快來到了子時。
【卦象已重新整理。】
【今日卦象·吉】:您途徑黑水潭,意外發現一隻百年血蟾正在蛻皮,百年血蟾蛻有極高的藥用價值,售之可得紋銀兩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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